而女官云舒,檀喆相信云舒对玉澜是忠心的,只是不知是不是自己敏感,云舒每次礼数上自然是周到的,檀喆也没自恋到觉得女子就该对自己殷勤,但他有时候就是觉得云舒对自己有点莫名其妙的敌意。
每次升起这个感觉,檀喆就告诉自己是想多了,久而久之也就成了这个模式。不过一想起玉澜身边的侍女,檀喆回头看了看厅堂偷偷对着镜子摆弄头饰的锦心,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等玉澜回来得和她提,但该怎么提呢?
檀喆这么想着,开门进了书房,然后身形僵在原地。
书房掌灯不稀奇。
案桌后面坐着的才是让他不知所措的原因。
玉澜穿一身红衣,手里握着支笔,整个书房只有案桌前掌了两支烛,她就坐在案桌后对他笑。
檀喆手还按在门把上,一时间他还以为又是自己起了幻觉,他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玉澜好端端坐在那冲他笑,好整以暇的戏谑模样。
“我还在想掌着这两根烛穿着红衣能不能吓到你,现在是真的吓到了吗?”
胭脂红洒金牡丹花纹齐胸襦裙露出玉澜的锁骨,她放下笔提着裙子跑到檀喆面前。檀喆这会还没反应过来,眼珠倒是很灵活地跟随她的身影。玉澜一路跑到他面前,兴致勃勃:“有没有被吓一跳?”
檀喆神情一直凝滞到玉澜跑到自己面前,他微低头,正好看到她晶亮的眼睛。
他绷着脸,但这会儿找回了声音:“让我进你书房,就是为了穿红衣吓我一跳?”
“是啊。”玉澜坦荡地点头。
檀喆:“……”
看,这就是长公主的情趣。数几日不见,她不想出现给他个惊喜,她想的是穿身红衣给他一个惊吓。
唉,你说这找哪说理去啊。
他忍住要叹出的气,望着她,诚恳的点头:“确实吓到了。”
不过不是被你的红衣吓到的。
书房烛光幽暗,玉澜的雪肤此刻也镀上一层模糊的光晕,离得近,他看得清她薄纱下的锁骨和半遮半掩的肌肤,凝脂般的柔白肌肤敷上轻绵的胭脂纱,如朦胧月色下一抹轻柔嫣红。更何况她此刻眼睛含笑唇角轻扬,神情竟然有些烂漫天真,生动得很。
他一直就知道,红色很衬她。
檀喆偏过头,不光找回了声音,也找回了表情,还有这些天的怒气:“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夜里。”
玉澜还没查觉檀喆情绪的变化,其实她也是期盼见到他才能如此疏于警觉。
“长公主在外游玩那么多天,臣还以为公主已经流连忘返乐不思蜀了。这么久只写了那么一封信,是考察的事情太多,公主忙得记不得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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