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建波没理会她这套迷信思想,两人争执了几句,不了了之。
胡妈的担忧并不全无道理,自从得知齐蔬回来之后,胡预刷题的效率明显下降,老师布置的竞赛题也完成得马马虎虎,小错误频频。
他觉得这不意味着什么,也没把这锅往谁谁身上叩。
回学校的那天,胡预和齐蔬并排坐在他爸的后座,他纠结了一路,终于在临下车前问出口了。
为什么装不认识。
然后她说
没装。
胡预觉得她这话很幽默,扯了扯嘴角却发现笑不出来。
什么意思。
我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
维持一段干干净净的陌生人关系,不耽误谁,也不连累谁。
你觉得?胡预冷哼,你就只想到自己是吗。
车窗外的阳光有些刺,但抵不过他话里的锋芒,齐蔬眯起眼,睫毛挡住一部分亮。
是,我就是这样的人,一直是。
齐蔬!
他生气了,光听声就知道,齐蔬转过头,是上车后第一次正眼看他。
你在气什么,我不懂,就连你质问我为什么装不认识,我也不懂。你应该觉得松一口气,这才是正常合理的反应。
合理个屁,胡预瞪着她:你又知道了?
不是吗,齐蔬收回眸光,笑了一下,这话憋在你心里很久了吧,可你刚才不问,我上车后不问,偏偏等你爸停车去买烟的时候问。
我
无所谓。齐蔬很轻地摇了摇头,然后看向窗外,像是懒得再纠缠了,就当你不是好了,是我想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