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姝嘉下车后目光悠远的看向不远处古树环绕宁静而优雅的小区,突然想起在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公司才刚起步,没有现在的规模。
她春节和父母到外祖父家中过年,那年小姨父接了个工程年尾结了一大笔钱,过年期间小姨整个人都洋溢着喜悦。
一向偏心小女儿的外祖父他们也为女儿能找到这么会赚钱的女婿而高兴,话里话外间无不是对小姨夫妇的热切亲近。
对大女儿夫妻则是客气有余亲近不足,明明是两个女儿都带着丈夫和孩子回家过年,席间说话都是围绕着小姨一家三口来展开。
当时小小年纪的黄姝嘉并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只觉得外祖父他们是不是不喜欢自己。
不然为什么他们从来只会抱着表姐玩耍,悄悄给表姐塞红包还让表姐不要声张。
回去后她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还有外祖母偷偷给表姐红包的事和妈妈说了,当时妈妈只是怜惜的摸着她的头温柔的说道:“要是嘉嘉不想去外祖父他们家,咱们以后就少去。”
黄姝嘉似懂非懂的点头,她其实也没有那么喜欢外祖父他们,所以对去不去他们家也不难过。
后来家里生意越做越大,外祖父他们打给母亲的电话变得频繁,话里话外都是要她这个做姐姐的发达后多帮扶妹妹。
母亲具体是怎么回应的黄姝嘉不知道,她只知道再去外祖父家时,他们对她表现得和对表姐陆筝筝一样。
不同于表姐和他们相处时的自在欢喜,她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像是道刚被允许上桌的菜肴马上就被食者垂涎欲滴的目光笼罩。
母亲也看出她的不自在,从不强迫她和外祖父他们亲近。
但面对外祖父他们的索取只要不踩及底线,母亲都是尽量满足,这也养大了他们的心,在母亲去世后手越伸越长,和小姨还有黄家的人搅做一团。
合起伙来对她进行精神打压冷眼看她被小姨欺负践踏,妄想从她手里分走母亲生前留给她的财产,生生将她逼疯。
上辈子这辈子加起来,黄姝嘉足足受了两回蹉磨,感受了两回他们丑恶的嘴脸。
她不会放过这些人,即使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老而不死是为贼,另外两个贼已经被她给送到敬老院颐养天年。
至于怎么个颐养法,在父亲不抽手的情况下她说了算!
哦,对了,那两个贼是她父亲的生身父母,她滴滴亲亲的祖父祖母。
至于父亲……
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已逝妻子,自幼不甚亲近的父母,被父母联合他人逼得精神失常的唯一女儿,作为父亲是他失职愧对妻子。
黄姝嘉对她父亲的心理掌握得当,借着他的愧疚踩着他的底线把两个贼双双送去自己该待的地方。
那个地方是她在国外时托母亲好友出资修建,她是绝对的话事人。
黄姝嘉拿着名贵的手提包,走在明明是秋天到处都绿意盎然的小区里,像是想起什么愉快的事儿,嘴脸噙起微笑,面上依旧腼腆柔和。
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缀着两个高大威猛带墨镜的男人。
她啊,可惜命得紧哪里会单枪匹马擒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