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转过头,见到那张的脸孔后,猛然窜了过去,紧紧抓着他的手道:“出人命,她死了。”
“谁死了?”话是自敲错门的屋里那人传出来的。
川眨了眨眼,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那位姑娘,跟爷一块的。”
一句话将川转方向的身体拉了回来,忙走至云池房前一把将门推开,屋内空空如也,只一阵冷风灌进眼底。
“她真死了?”发话的还是川的手下败将,强盗首领江洲民。
川将他的话丢在脑后,抓了件外衣便夺门而出。
北风拂过,将寒冷发挥得淋漓尽至,三月的晨,似冬日般刺骨,远处飘来阵阵。川站在崖边,朝下探出头,双眼底下是不尽的被浓雾淹没的深渊。
“她掉下去必死无疑。”身后传来江洲民的声音。
“崖底,是燕门关的寒潭,冻死人是常有的事。”江洲民见川不搭腔,又补充了一句。
“你小子给我闭嘴。”射出一道寒光,心里暗道:“云池,才刚刚开始,你不能死,我不准你死!”
“喂……”江洲民惊讶地睁大双眼。
他刚刚伸出手,还来不及近前,川一个纵身便没入浓浓的里。江洲民心中一怔,张着两片唇缓缓抖动,连声道:“疯了,这人疯了。”
崖底,一望无际的深渊将川的身体迅速吞噬,风里飘出一抹淡淡的气。
推开门,屋内一片清冷。
青袖将一束青兰插入瓶中,注了些清水,愣愣地望着它发呆。昨,她做了一个梦,梦里,云池浑身鲜血,一双清目没了往日的华彩,一片死寂。
见游曾问过她为何对云池死心踏地,一直想不出,现在她明白了,自见到云池的第一眼起,便已深深烙进心底。所以,那时才会对命运如此不甘,才会拼命想要逃脱恶梦一般的自己,只为了能靠近她。
现今,已离她很近了,心却似乎还停留在表面。云池的心扉似一座锢的园,独自疗伤,独自欣赏,从不给人半点跨进的机会。她没有钥匙,无法跨进一步。当日,听见川说能医好云池的心病,看着他自信的眼神,既高兴又痛心。她做不到的,终是有人能做到。无所谓,只要云池能打开心结,哪怕要她付出一切也无怨。
“不用担心,有川在,没问题的。”见游的声音轻轻飘进。
“他?借你吉言,希望一切平安。”青袖伸手带上门,叹道“这雨到底几时才会停歇。”
“姑娘算的不是五日吗?”见游瞅着天。
青袖斜了他一眼,不悦道:“谁不知道啊,我随便感叹一下罢了。”
见游无奈地抬抬眼,脸上分明写着:人就是莫名奇妙。
“走了才三天,怎么像走了三年似的。”青袖长长叹了一声,将屋檐下的鸟笼摘下。
刚要跳下凳子,不料被雨水淋过的地板有些湿滑,身子一抖,眼看就要着地,却没有一丝痛疼。她睁眼,看见他眼内映出自己慌张的脸。
“还不松手,要抱到几时?”耳边响起一丝戏谑的笑声,带着阵阵气直沁心涧。
见游松开青袖,转身便走,低声道:“你怎又来了?”
“不欢迎吗?”一阵娇笑溢出,伴随着见游轻轻的关门声,一个倩丽的影子在墙上浮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