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站了起来,其中一名余光往后一扫瞧见了池溪,他惊讶出声,“咦,你是……”
池溪暗中叹气,将手中信物又递给他看。
一番交谈之下,侍卫领着池溪住进了一间雅室内,让她在此等待着魔主的传呼。
但池溪目的并非如此,她在殿内四周转悠着,但一些地方守卫森严,无法入内。
一连几天下来,魔主也并未传呼池溪,仿若将她忘了一般,而那日的年轻男子倒是来找过池溪几回。
他自称阡酒,是魔主如今唯一的儿子,他的阿哥阿姐早已在大战中丧命,阿娘则是修为过于强大,以至于灵气过剩爆体而亡。
所以他这一生都在研究如何破局,故而不怎么修炼,修为低人,连市井小卒都打不过。
又是一日,池溪已在魔族待了大半个月,她已将四周部署摸的清清楚楚,也知晓陆霖的殿堂在何处。
待入夜后,她打算夜探惊霄殿,只是不巧,阡酒手中拎着一壶酒跌跌撞撞地池溪走来。
“池姑娘。”他唤道。
池溪这几日对他们只是自称姓池,并未说全名,他们也信,因为有信物在身,无需多言。
“阡殿下今日又有何事?”池溪坐在廊上,抬头问他,也只好将也夜探的事情先搁置在一旁。
他笑了笑,“无事便不能来找你了么?”
“那是自然。”池溪并不想与他闲谈。
“我今日还真有事,来与我共饮!”阡酒将酒壶递了过来。
池溪没有去接,“我不饮酒。”
阡酒坐在池溪身侧,歪头疑惑地看着她,“奇怪,我怎记得第一次见你之时,便在酒肆?”
“在酒肆不喝酒,莫非是提前知晓我有难特意来救我的不成?”
池溪只当他是胡言胡语,起身离他远了些,“你喝醉了,我让侍卫带你回去吧。”
“池姑娘,今日是我阿姐的祭日。”阡酒低声说道,他垂下头,“能让我在这儿待会。”
池溪轻轻应声,不知如何安慰他,尽管他是魔族之子,但他始终也是无错的。
阡酒抬头饮了一口酒继续道,“谢谢你。”
他又连续喝了几口,直至将酒壶里的酒都喝空,才站了起来,身体摇摇晃晃,口中喃喃着,“再来一壶!”
眼见阡酒要摔倒,池溪见状走过去扶住了他。
阡酒在她的搀扶之下稳住了身子,他抬头看着池溪,凑近看着她的脸,又去闻她身上的气息,池溪心中一惊猛地一把将他推开,没能听清他凑近说的那句话。
阡酒被推倒在地滚了一圈,他吃痛的爬了起来,神情像是清醒了不少,随后他痴痴地笑了起来,笑了一阵之后又恢复平静,抬目注视着池溪,眼里柔情似水。
池溪面露担忧,这货莫非在方才摔傻了,可别赖上自己,她立即发出逐客令,“阡殿下酒喝完了,也清醒了那便走吧,你瞧这天色都暗了。”
阡酒“嗯”了一声,但并未动,只是低头抚了抚身上的枯草,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