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小时候究竟跟言卿舟发生过什么事?问爹爹她忘记的事很重要?她自己都不知道,爹爹又怎么会知道。
她是在新婚之夜穿书而来,幼时的事本应该跟她无关,可若真是无关,为什么想起来会觉得闷闷的?
“对了,整个春日爹爹都没见你去放过风筝,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放风筝的?”蓦然许玮伦问了这么一句。
许声声眨了眨眼:“爹爹,我小时候很喜欢放风筝吗?”
许玮伦抬手揉了揉她脑袋,笑着开口:“可不是,你五岁那年丞相大人搬来咱们府邸旁养病,你日日搭着梯子坐在墙头缠着,非要人家给你做风筝。”
“人家脾气好,只是让你从墙头下去,你还日日要去,还把自己最喜欢的手串都送给丞相大人。”许玮伦打趣。
许声声有些出神:“爹爹,那手串是什么颜色的?”
“好像是蓝色。”许玮伦想了想。
她五岁那年是丢了一串冰蓝色手串,怎么找也没找到。
可这明明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事。
为什么……
见过许玮伦以后,她越发脑子成了浆糊。
屋外又开始下雨了,一阵一阵的,一时太阳一时雨,许声声托腮看了会儿雨,想不明白也不想了,索性让年年拿了宣纸,她要练字,还要拉着年年一起练字。
年年的脸直接拉长成了苦瓜,可怜兮兮:“小姐,奴婢能不能不练字?奴婢身份低微,实在不适合做这些事儿。”
“小姐,不若奴婢去给您拿果脯?”年年趴在桌案上,浑身跟针扎了一样坐不住。
“年年,你没听说过吗?”许声声摇头晃脑。
“一日不书,百事荒芜!”
“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小姑娘捧着小脸,笑出一口小白牙,说着正正经经的事儿,偏偏眼角眉梢都是坏笑。
年年:“……”
小姐又爱折腾人了。
年年只能苦哈哈陪着练字,那宣纸上是一坨一坨的黑,渐渐波及到脸上,手上,黑成一团。
反观许声声的字迹清晰娟秀,也算有一点点风骨痕迹了。
练了一会儿字,慕今朝还没回来,她又没精神了,珍珠绣鞋旁丢了好几个纸团。
“年年,虞翠可在小厨房?”许声声兴致勃勃。
“在的。”年年不明所以。
“那就好,反正无事,我跟她学些吃食做给啊朝吃,他不得夸我心灵手巧?”许声声眉眼弯弯,蹦哒着往小厨房去了。
进而再谈谈关于糕点的问题。
年年眼睁睁看着,欲言又止。
小厨房已经被小姐炸过一回了……
这头,许声声跟虞翠讨论了会儿,就让她出去了,这要是万一没做好,那她的脸往哪儿搁。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