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坐牢是你罪有应得,聂家破产也是活该,聂北辰成了植物人那是他命不好,怎么,因为这些所谓的惨痛经历,就可以偷换概念,算是还清了欠安安的一条命?”
“聂云意,这四年来,你的脑子倒是越来越会盘算,就这些惩罚,怎么能够?”
他倏地松手。
聂云意没站稳,整个人摔了下去,身子擦过地上的玻璃碴,疼的钻心。
“程安安命多好,多金贵,她死了,我们整个聂家都得陪葬,可就算我是个畜生,也不能给我一条生路让我苟且偷生的活着?”
“萧先生,我没想招惹您,今天遇见纯属意外,我可以辞职去别的地方,从此以后山高水远,我再也不会出现碍您的眼……行么?”
女人哽咽的声音在偌大的包间里响起,她趴在一地的玻璃碴上,再疼也不敢起身。
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刺的萧煜珩眼睛生疼。
刚才灯光太暗,他竟没发现聂云意从前被保养极好的身上遍布伤疤。
三年的牢狱,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萧煜珩眼中晦暗不明,一股烦躁涌上心头。
“没我的允许你不能辞职,从今天起,我要你随叫随到,直到你还清欠安安的一切!”
“我找不到你,聂北辰也别想好过,他如果死了,你功不可没。”
说罢,他扬长而去。
良久,聂云意才从地上爬起来穿上衣服,隐忍了许久的泪终于决堤。
次日醒来,聂云意发现床头多了一沓钱。
“云意姐,你醒了。”
李娜端着水杯上前,将聂云意扶起来。
她拿起钱数了数,足足有三万,“怎么这么多?”
李娜愧疚的低下头,“昨晚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不会被为难成那样,云意姐,是我对不起你,我的那份钱是你应得的。”
“不过,云意姐你怎么会认识萧总那样的大人物,你们好像以前很熟……”
熟?
他们的确很熟,熟到认识十四年,曾同床共枕五年。
可最终,她只是摇摇头,“没有,我们不熟,只是以前认识过。”
李娜见状,也不好多问,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会。
下午,聂云意带着钱去了医院。
交完一整个月的医疗费,手里剩下的不多了。
小辰的情况还是一如既往地稳定,稳定着沉睡的状态不愿意醒来。
医生说,能不能醒全看病人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