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忍不住为你这璞玉流氓一回,不准生气。
潮气喷在嫩皮上,说罢还故意拉开些领子,在她锁骨上啾了一口,留了块浅浅的水痕下来。
一下子脑袋空空似钟,被话撞了个闷响,嗡嗡的传遍全身。那些有的没的根本想不起来,整个人都被裹住了。原本有些苍白的小脸红透了,就连颈子锁骨也没逃过,纷纷沾染上胭脂,浅浅淡淡的晕红了肌肤。
他红着耳根止不住的想,她是不是全身都熟红了?
我不是硬石头吗?她呐呐出声。
璞玉没剥开哪个不是硬石头?
这晚间的风是有些狂的,吹得她乱了,心乱了这儿多了些乱七八糟的线,好像牵住他了
她拍掉了他的手,急匆匆戴上面具向前走。
谁管你,就要生气。
唉,难哄。
柳文玦戴上面具默默跟上。
天色已黑,只能天明出发了你知道路吗?
不知道。不知道还这么理直气壮。碧螺岛在天泽门南边,我以宗门为中心用司南寻了方位,可以边走边问。
那如果寻不到呢?
她瑟缩着不敢问出来,刚刚已经扎进脏水了。那水已经漫过耳朵,耳洞糊满粘稠的黑液,脑子里轰隆隆的响,她不能溺死,也一定不能将他拉下
那现在得有个落脚的地儿,总归不能真以天为被吧?
有何不可。柳文玦不甚在意。
衣服会脏的。
管你。语气轻佻。
有洞住洞,无洞就在树下,管你。以牙还牙。
柳文玦嘴里不饶人,却还是在乌漆麻黑的森林里陪她挑了半宿的树。
此树甚好,树冠高而广,树下有巨石,扫些灰尘就可以休息了。
柳文宜身体力行,使风吹了灰便盘腿坐下。
也不帮兄长吹吹。
就冲你私下给我买了个丑面具,我凭什么帮你。
是谁给我留痕的。
别说得你没干。
你留的明明更深。
幼稚。
两人闲来无事斗斗嘴,倒也有些怡然自得。
风仍旧是飕飕的吹,树冠子摇摇晃晃,突然一道黑影直直坠下,掉进了柳文宜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