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琼斯,我想知道你能干什么。你是胆小鬼吗,琼斯?”
阿吉猛地刹住了吉普车,“你在激我,你。”
“你什么主张也没有,琼斯。”萨马德说下去,“没有信念,不站在任何政治派别一边,甚至不站在自己国家一边。你的命运怎么会征服我的命运,真他妈的是一个谜。你是个小卒子,不是吗?”
“什么?”
“还是个白痴!你的孩子问你,你是谁?你是什么人?你该怎么回答?你知道吗?你会知道吗?”
“你他妈的干吗这么异想天开?”
“我是穆斯林,是男人,是儿子,是信徒。我会挺过世界末日。”
“你他妈的是个酒鬼,你还——你还吸毒,你今晚吸了毒,是不是?”
“我是穆斯林,是男人,是儿子,是信徒。我会挺过世界末日。”萨马德又说了一遍,好像唱诗似的。
“那么,这他妈的到底有什么意思?”阿吉边喊边去抓病博士,把那张此时已为鲜血所覆盖的脸拉到自己面前,近得连鼻子都碰在一起。
“你,”阿吉咆哮着,“你跟我来。”
“行,可是,先生……”博士举起铐着的手腕。
阿吉用那把生锈的钥匙使劲扭开手铐,把博士从吉普车里拉出来,离开大路朝黑暗深处走去,同时用枪指着马克-皮埃尔·佩雷特博士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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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和萨马德的牙根管(17)
“你要杀我吗,小伙子?”病博士边走边问。
“难道不像吗?”阿吉说。
“我可以求你饶命吗?”
“想求就求吧。”阿吉说着,往前推了他一把。
萨马德坐在吉普车里。过了五分钟的样子,他听到一声枪响。他惊跳起来,拍死了一只正盘旋着在他手腕上寻找下口之处的小虫。他抬起头,只见阿吉正往回走:他在流血,而且瘸得厉害。在穿越车前灯的照射范围时,他的身影时现时隐、时明时暗。他的模样是那么稚嫩,车灯把他金色的头发照得透亮,他圆月般的脸像婴儿那样明亮,此时正一头冲进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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