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兰茞不满的大叫。
“因為没有人知道鬼面阎罗到底是谁?他此时又身在何方?”兰槐喟然一嘆,难道上天真的要亡了他们唯一的希望。
“那又怎样?就算他躲在天崖海角我也一定要把他找出来。”兰茞凭著一股冲劲夸口,虽然刚刚才被训过,不过这也是属於他的优点。
兰槐闻言一惊,是呀,兰茞说的对,不论鬼面阎罗躲在哪一个地方,他们一定能把他找出进而救好尧主的,对尧主的一份心让兰槐顿时充满干劲,只是他们没料到的是,敌人的提前来袭而使得这份雄心终致胎死腹中。
“报,前方的敌人来袭。”突然一名士兵冲忙的打断他们的谈话。
“他们终於还是追上了。”担忧的神色再次爬满兰槐的面容。
“来得好,我一口怨气正愁没处发呢。”不同兰槐的忧虑,兰茞依然充满战意,率先冲了出去。
兰槐这次没有多加阻止,因為这次的交战已是无法避免。
“玄大夫,想办法把尧主带到安全的地方。”交代完毕,他也冲了出去,他只希望能多争取一些时间嚷尧主能平安逃脱,他再次回头望向尧主的所在,眼神中尽是不捨,尧主,你一定要平安无事。
“若碃,日曜国的人打进来了是吧。”突来的静默,和突来的廝杀声,月沁尧不需细想也知道敌人已经发现他们的踪影,这一仗,他是输的一踏涂地。
“尧主您快逃吧。”玄药身负兰槐的请託,急忙諫言,只是似乎没有人理会他。
“我真的是个很无能的王。”月沁尧自嘲一笑,“自从我即位為王以来,我们的军队就没有一次打赢过,若碃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无能?”父王失踪,连原本团结的臣民都四处逃逸,他不怪他们,只怪敌人的兵力太强,只是苦了支援他的眾人。
不待他出声,月沁尧又接续道,“或许我真的没有才能吧,咳咳……”月沁尧咳得满脸通红,待平稳,脸色更為难看,“就因為我的领导不行才会让眾人跟著我吃苦受罪。”
“尧主……”玄药已哽咽几乎不能出声,没想到尧主竟把所有的过错一肩担起。
其实尧主已经做得很好了,日曜国突然举兵进佔,偏偏上一任国主月齐天又在此时消失踪影,让年仅十七稚龄的尧主临时接任国主一位,面对突如其来的军事进犯,没有任何领兵作战经验的尧主真的已经做得很好了。
“你们都走吧,不要再待在这裡了。”他虚弱一笑,眼中却闪烁著某种坚决。
“尧主?”玄药心一惊,似乎察觉到某件事,“军师,劝劝尧主吧。”他转向在一旁始终不吭声的男子,也只有他的话尧主才可能听得进去。
他不知道他的真实身分,只是他从小就跟在尧主身边,就像个无声的影子般待在他身后,没人知道他究竟是谁?和尧主又有何关係存在?
就算他是从小看尧主到大的人,他还是不知道若碃到底是从何时开始出现,因為他根本就是除了尧主外都不跟其他人亲近,就算他出现在眾人面前却也都是以面具掩盖住他的真实面容,连话都懒得搭上一句,不过这样谜样的他却深得尧主的信任。
若碃不搭理玄药的问话,只是自顾自的向月沁尧发问,“你决定了。”他只说了这一句。
“嗯。”他毫不迟疑的点头。
“我陪你。”他表情木然的直述,但从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担忧可以从中窥视他并非无动於衷的心,只是他隐藏得很好。
“你不需要这麼做的。”听到他说出口的话,他的心裡是感动的,他何其有幸拥有这麼多忠心的臣民好友。
“这是我愿意的。”是的,否则没有人可以强迫他做任何他不愿意做的事,就算他是他的救命恩人也一样。
若碃属於亚异人种,是人与狼人结合所生的异种。
亚异人种在小时候拥有兽人的外表,只有等到长大能自我控制后才能幻化成人形,但术化不够高强的亚异人仍可以从他们的红色瞳眸来判断是否為亚异人种。
就因為人类对兽人的印象多為残暴、噬血的低等物种,故他们对亚异人种可说是深恶痛绝,只要见到兽人外表的小孩必定痛下杀手,就算小时逃过一劫,长大的亚异人依然没有自由的空间。
或许是混血的关係,成长后的亚异人几乎都是俊男美女,无一例外,所以王宫贵族特别喜欢把成年的亚异人当作炫耀的物品,男的為奴,女的為妓来满足他们的虚荣,而若碃在当时就是因為被一个樵夫抓住,随后被月沁尧以高价买下才免於一死的亚异人,在那个时代对亚异人种人人喊打的时候,月沁尧能不顾异样的从刀口救下他,他心存感激,却又因不信任人类的关係,所以他留在他身边多半是抱以观察的心态。
只是这样的心态却在时间流逝下而逐渐转变。
“若碃。”他该心满意足了,竟能得到亚异人的友谊。
亚异人不信任人类,但只要被他视為朋友,就是一辈子的忠诚,即使“他”不再是他……
“别婆婆妈妈的了,你们全都要死在这裡,一个都走不了。”驀地,一声大笑由远而近,霎时原本窄小的房间顿时充斥了敌人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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