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红玫瑰那倒算了,可是你不觉得他说的『想接近它的人都莫不被它慑人的美吸住心神』太噁了吗?照我说的应该是被这屋子的一片鲜红吓的愣住心神,三魂去了七魄才是。”理瑞对他的说法也有所微词。
“那最后一句要怎麼解释?”烈农突然懒洋洋的有此一问。
“你是说那句『妄想靠近的结果就是被它隐藏的刺伤得遍体鳞伤,不敢再稍加妄动』的话是吧。”理瑞似乎玩上癮了,无聊的明知故问。
烈农无可无不可的点了个头。
“那还不简单,就是指说有些人好奇心过剩,不怕死的想接近这栋以红染成的屋子,结果却被裡头的鬼影崇崇吓的屁滚尿流,从此不敢再多靠近这屋子一步。”理瑞完全把赫尔二世原有的意思全都扭曲化了。
“哈哈哈,说的好。”希米朗声大喝,看来是非常赞同理瑞的“解释”。
“你们这些不懂得欣赏美的艺术的臭小子。”赫尔二世虽然陶醉在他一心打造出来的“美的意识”的想法中,但是对於他人的批评,他的耳朵还是灵敏的自动接收到。
“不懂得欣赏也就算了,还随便扭曲我的话。”赫尔二世已经气到没有风度可言,“你、你、你、还有你,你们这些臭小子哪会懂得像我这样一个身分高尚的人的品味,我的美,我的艺术,哪会是像你们这种没有眼光的低下人所能了解的。”赫尔二世一一指著希米、冷烈、凯臣及理瑞四人,睥睨的眼神,喷气的鼻孔,就是故意显的高人一等。
“我的眼光只有和我一样高尚的人才会懂得,你们这群臭小子不要不懂装懂随便批评,你们要知道这等美的艺术可是為了要迎接从日曜国来的使者的身分因此才特意重新大举装潢的,那会是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子所能知道了解的。”赫尔二世臭屁的神情说有多骄傲就有多骄傲,只是这番话他可能搞错对象,放错大话了。
“嘻嘻,他说他是為了和他一般『高尚』的使者大人的来到才特意装潢的耶,那麼请问两位『高尚的』使者大人你们可满意呀?”理瑞在他话说完后,脸色顿时显得有些古怪,他故意压低音量凑到凯臣和冷烈的耳旁嘻笑的謔问。
“喂,凯臣、冷烈你们真的能接受他的『美的艺术』吗?”希米可不这麼认為。
“你们的眼光应该不会和他一样『正常』吧,高尚的使者大人。”烈农脸上也是似笑非笑,古怪的神情让赫尔二世突然惊觉到一丝不对。
“呵呵,我想我的眼光真的是搆不上他指的『高尚』二字。”冷烈首先推掉赫尔二世硬是扣给他们的高帽,呵呵,他还是寧愿当个低下人就好。
冷烈开口了,霎时除了赫尔二世外所有人都看向凯臣,“别看我,光听我刚刚的评语你们也该知道我的眼光是怎样,绝对不可能和他一样。”他惶恐的使劲摇头,拜託,他才没那麼没眼光呢。
“那麼就是只能辜负赫尔大叔的一番心意囉。”忍俊不住的理瑞真的受不了的笑出声。
哪有人当著要巴结的对象批评再三,尔后才又一副他们是同一款人的嘴脸说话,搞不清状况也要适可而止吧。
从窃窃私语到放声大笑,这之间的变化搞得在一旁的赫尔二世跟不上他们变换的脚步,只能从呆楞到怒火中烧,“你们在笑什麼?”虽不知缘由,但他却有种感觉有大部分的笑声是在嘲笑他。
“你们信不信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绝对逃不过杀身之祸。”赫尔二世连威胁都出炉了。
“那使者大人你也要一起抓吗?庸俗老头。”希米哈哈大笑,对他的威吓完全不放在眼底。
笑话,他们这一群人哪有这麼好欺负的。
“废话。”气极了他没听清楚希米的话便直觉的快速回答,“你在胡说什麼?我抓使者大人做什麼?”事后他才惊觉。
“咦,明明是你说要抓我们的啊?”理瑞故作糊涂,“难道我听错了吗?你是这样回答希米的话的呀。”
“我是要抓你们,扯上使者大人做什麼?而且你们不要以為扯出使者大人我就会放你们一马。”赫尔二世还是没搞清他们话中的癥结。
“那他们两个你也是要照抓吗?”理瑞无辜的指了指凯臣和冷烈二人。
“废话。”
“那你怎麼又说你不抓使者大人?”希米抓住他的语病反驳。
“我抓他们又关使者大人何事?”赫尔二世完全不知变通,不知道此刻他说的话和做的事都互相矛盾。
“我告诉你们,现在就算使者大人在我面前他也救不了你们。”赫尔二世实在搞不懂為何他们要一直提到“使者”的事,索性放话说个明白。
“唉,原来当使者这麼没有地位喔。”冷烈听完他的话突然作戏般的一嘆,“害我还兴冲冲的跟著你来这,原以為能过过癮的说。”没想到人家大叔连甩都不肯甩他们。
“我又没说当使者有什麼崇高的地位,是你死皮赖脸的硬要跟著我,我有什麼办法?”凯臣也跟著冷烈一搭一唱。
“我怎麼知道?”冷烈好哀怨的脸,“使者,使者,听起来很威风嘛,谁知道……唉……”又是一声好大的嘆气。
“别再嘆了啊,既然使者是这麼没地位的职位,抬出你们的名号也没办法撼动他人,那麼乾脆就不要当了,和我们一起去流浪怎样?”希米也凑上他们二人的对话。
“对呀,跟著阿尧『玩』遍整个浩瀚大陆。”理瑞早就被成功的洗脑,道德良知,嗯,改天有机会再拿出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