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柳抬头望了她一眼。
袅袅今日刻意打扮了一下,头上挽了个小小的发舍,重落一些流苏,掩映着弯弯的清眉,秀丽的双眼,在摹色里显得分外的娇艳。
钱柳却只看那么一眼,又微低着头,不发一口。
袅袅略急道:
“你如何处置那捕神呀?”
钱柳再抬头,终于鼓足勇气道:
“袅袅,对不起!我并没有阻止捕神前来,他大概快到了。”
“什么?”袅袅有些发抖。
钱柳道:
“放心吧!他是那种比石面无私更石面的人……这样的人绝对不会询私,一不定期会还你爹一个公道!”
他说到中间处,忽然莫名其妙的顿了顿,后面的话又说得很慢。
因为他的心神已不在竟说话。
只在意桥下。
他发觉,桥下有人。
果然,他一句话说完,桥板“喀”的一响,钱柳己单臂搂着袅袅纵身而起。
袅袅心神不禁为之一荡,这时桥板开裂,一排蓝汪汪的尖刀激射而出。
他们自然射了个空。
钱柳躲过了这一击,但不二击又在他脚未沾地时,碎然攻至。
密林中,忽然一下子跳出址数名青衣大汉,一齐朝钱柳投掷飞剑。
钱柳身在半空,又抱着袅袅,只有单手运剑,使出霍家剑法这——
荡气遇肠。
如狂飚旋卷,尽将飞剑挡格出去。
河对岸,不知何时已多了两个人,一老一少,看了片刻,其一剑眉星目的绵衣少年冷然赞道:
“钱柳向以排柳掌独步武林,想不到其剑法也甚是了得!”
他身后的负剑老者低声应了一声:
“嗯,那小子用的霍家剑法第一十四式,荡气回肠。”
锦衣少年点点头,突又厉声道:
“但他斗胆坏我婚事!我就以剑来破你的剑以雪耻辱,长离剑!”
“是!”
身后老者应者跪倒,长离剑豁然出鞘。
锦衣少年接剑在手,身形顿化成一道迅疾的旋密,向钱柳席卷而去。
钱柳稳落于水中,摹见袅袅肩头竟有一片夺目的殷红,不禁失声道:
“你受了伤?”
“不要紧。”
袅袅道:
“我看这班人是冲着你而来的,别顾虑我,你自己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