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特尔握住弓身,一种前所未有的契合感让她爱不释手。见状,埃德温乘胜追击继续说:“我不能陪伴着您度过您的旅途,至少,请您带上这把弓箭吧。”
埃德温走近了几步,握住了弓箭的另一侧,紧紧攥住了弓弦,“请您带上它,请您……请您……”
他的嗓子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艾斯特尔没有催促,她静静看着他的眼睛。
埃德温深吸一口气:“真奇怪……我这几天一想到您要离开的事情,就非常激动。”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与她单独相处的埃德温似乎很激动,但他又用一种异常理智的态度对她说:“我很矛盾,我希望您离开,又不希望您离开。”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他松开手,鲜血从他的手掌渗出——他攥得太紧了,弓弦割破了他的手掌,最终,埃德温只是说道:“我会等着您回来,无论什么时候。”
他就这样离开了。守在门外的菲比不敢置信:“他竟然这么干脆就走了?”
维尔德毫不关心埃德温,他走进屋子:“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大概什么时候动身?”
“十分钟后。”艾斯特尔难得分心去思考了埃德温离开前的表情——
‘他好像有些开心,但又很难过?’
她摇了摇头,不再多想,继续和维尔德说:“我大概会秘密利用庄园地下的空间魔法阵,直接传送到圣罗伦萨。”
艾斯特尔把东西装入空间戒指:“那些人如果找不到我,会怎么办呢?”
维尔德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多嘴问了一句:“前几天教皇来了?”,话语刚一落,维尔德便看见自己的妹妹冷下了脸。
“他竟然还敢在我面前提起他!”
另一边,埃德温独自一人离开了庄园,他并没有返回皇宫,而是来到了神殿。
希贝尔与克莱斯特坐在房间的两个角落,在他进入房屋的时候,希贝尔抬起头:“怎么样?你成功了吗?”
埃德温并没有说,自己根本没有劝说艾斯特尔不要离开帝都,他状似遗憾地摇了摇头:“殿下决心已定,她还是决定要离开。”
希贝尔的眼睛就像毒蛇一样:“埃德温,你没有忘记我们当时是为什么缔结了盟约吧?”
仿佛是太阳一样耀眼的男子眉头一挑,毫无感情地直视她的眼睛:“你这是指责我?圣女阁下?”
“当时不是你信誓旦旦保证说,只是一个普通的亡灵法师,不会威胁到艾斯特尔的吗?”
这对未婚夫妻就像是仇敌一样剑拔弩张,希贝尔的脸上同样出现了后怕与懊恼,不发一言。屋子里陷入了一种可怕的死寂,不知过去多久,坐在一旁的克莱斯特开口了:“如果说你们所谓的试验就是这种可能会伤害殿下的方法,我恕不奉陪。”
埃德温瞥了眼咬着嘴唇不说话的希贝尔,这次看向克莱斯特:“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克莱斯特骑士长,我们现在面对的问题是,为什么明明安排好的亡灵法师,竟然会变成带着冰龙的龙息袭击的神秘法师?是不是有人知道我们的计划?他又怎么在光明神殿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进去的?”
“我们最要紧的事情应该是这个,就像殿下曾说过的一句话,斩草要除根。”
如果任凭对方虎视眈眈,那他们会永远处于被动,只能是站在原地被迫去解决一次次的难题。
这一次艾斯特尔躲过了,下一次呢?
她的软肋与盔甲都是那样的清晰,没有人能保证艾斯特尔会不会因为西泽尔的事情失去了一贯的理智。
“艾斯特尔也没有说,她在昏迷的时候看见了什么。”希贝尔又提供了一条情报,“这是教皇陛下询问的结果,他说他故意用西泽尔·霍克去试探,但阁下的态度很平静,并没有什么破绽。”
克莱斯特皱着眉:“陛下的意思是,这件事情与死去的霍克大公没有关系?”
“如果真的是西泽尔,她不会那样平静……”希贝尔看向埃德温,皇太子此刻带着点嘲笑的意味恶意讽刺了一句,“他提起了西泽尔那家伙?艾斯特尔竟然让她完好无损地离开了庄园?”
克莱斯特猛地站起身,拔出剑:“为你冒犯的发言谢罪!皇太子殿下!”
埃德温耸了耸肩:“我可没有说错什么,在西泽尔尸骨未寒的时候,你们的教皇阁下就质疑是不是因为他监管不力前线侦查有误。提议让骑士团介入军队参与亡灵讨伐和相关的工作,他的家臣可是恨毒了你们神殿的人。”
“那是因为当时的亡灵浪潮出现得太突然了……”克莱斯特虚弱的争辩,埃德温冷笑一声,“是啊,毕竟你们随军的神官和修女都没有感觉到。”
希贝尔揉了揉额头,倍感头痛。
也就是因为这件事,当时的艾斯特尔几乎是瞬间发疯,与教皇撕破了脸皮,如果不是埃德温与维尔德拦住她,只怕她手中的剑会瞬间贯穿教皇的手掌把他钉在桌前。
时至今日,艾斯特尔也不允许教皇说出西泽尔的名字。
“因为那会让我恶心。”
被维尔德死死抱住腰的少女用自己完好的左手指着教皇,说道:“你不配提起他的名字。”
她的眼眶通红,眼泪流出划过她的脸颊:“至于你们的问题,最迟两天,我会交出一份满意的报告放在你们的桌子上。”
皇帝安抚着她:“你放心,在真相没有出现之前,不会有任何传言流传。”,他一边说,一边警告性看了眼教皇,“我向你保证,不会污蔑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