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魏一立马转身,幅度过大,一头栽进一个结实的胸口。
“呵呵,赶不及投怀送抱?”邹将君笑得一如既往的狂妄。
“不是,没……”
“怕你从此对爷芳心暗许,所以还是解释一下。”邹将君用一根食指抬起魏一小巧的尖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的脸。一张英俊不凡的脸,带着至尊无上的表情,印入她眼底,刚洗过的头发凌乱的贴在额头,湿湿嗒嗒,少了平日的最贵,多了分暧昧和*,更显得他的剑眉星目明朗如洗。只是语言略带*,让魏一心生不悦,却不敢多言。“只是恰巧走到这间房,借卫生间洗个澡,而已,千万别多想了!”
那声而已一带而过,却清楚深刻,生怕魏一就此错意缠上他似的。魏一还是沉默,却让邹将君看见了她微皱的秀眉,带了明显的不屑。
微微一愣,放开了魏一:“那件外套脏了,明天扔掉。”他是指沾了魏谪仙呕吐物的外套,魏一依然不说话,他一放开她,她便把脸转向另一边,一副不正眼瞧他的模样。
邹将君见这丫头胆虽小,脾气却是倔强,心下好笑:“爷这是平生第一次不招人待见啊!走了,小白痴。”
魏一还是不看他一眼,心底暗骂,你才白痴呢。
“对了,”他走到门口又折回,“你和苏释什么关系?”
听到心上人的名字,魏一才有了反应,看了邹将君一眼,脸上刚退下的红润又晕染开来,“他是学长。”
“只是这样?”
“嗯。”想了想问他,“为什么问?”
邹将君看魏一也不像会说谎的人,却见如此不待见自己的魏一遇到苏释那儿就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闷声道:“我乐意!”
魏一又撇过脸,不再和不可理喻之人说话。
邹将君终于没再多逗留,转身离开。
直到楼下传来他的车扬长而去的声响,魏一的心才恢复了平静,松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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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一坐在床边,看着床单上刚才邹将君坐过的地方一滩水渍发呆。他还是那样狂妄自大,与一年前自己初次见到他时丝毫未变。
回想起去年,十七岁的魏一读高中,那时她还是个品学兼优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高三学生。
一天下了晚自习回家,见客厅有客人。招呼了父母后,一声不吭的往自己房间走去。
魏一所在一个豪门世家,魏家四代经商,魏父是独子,身价不菲。膝下只有两个女儿,自然是众星捧月,追求魏谪仙的公子爷们络绎不绝。而魏谪仙从高中时期就爱慕着高干子弟邹将君。两人门当户对,双方家族都有意促使这场官商联姻。
那天正巧邹将君的母亲带着儿子前来魏家作客,实为联络亲家感情。邹将君之母罗英也是生于世家,现今经营着自己家族的产业,加上丈夫人脉上的支持,事业是一日中天。罗英正值中年,姿色不衰,优雅又不失尊贵,在商界巨豪魏东谷面前依然不卑不吭,举手投足尽显女企业家的大家气度。
邹将君长相随母,五官深邃,雄姿英发。长辈问话时,他才礼貌而生分的客套几句,大多数时间沉默不语,微抿的双唇不怒而威。
吃饭时,魏母招呼小女儿下楼。魏一这才露面,礼貌内敛的对客人问好。
得知这弱小内向的丫头竟也是鼎鼎大名的魏东谷的女儿时,邹将君略微惊讶,他刚才看她背书包上楼,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以为是远方亲戚在这暂住。
不由得向她多看了几眼。
魏一换了套舒适的家居服,宽大的衣服包裹不住女孩青春妙曼的身体,邹将君只觉得这稚嫩的丫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不可忽视的玲珑和清新。魏一无意间接触到那双审视的星眸,白得透明的小脸立刻散出红晕,忙撇开视线。
跟她姐姐比起来,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雏鸟。
邹将君对魏一的兴趣也点到即止。
邹母对大方靓丽的豪门千金魏谪仙十分喜爱,握着她的手问这问那,犹如看见了年轻时候自己的影子。而魏家二老也丝毫不掩饰对邹将君的满意,魏东谷跟这位后起之秀频频举杯,魏母也乐呵呵的不停劝这位准女婿多动碗筷,浓郁的母爱溢于言表。
魏一一直很安静,文秀的吃着。跟个透明人儿似的,没人注意到她,她也从不做出格的事引人注目。乖乖巧巧,竟让邹将君起了几分怜悯之情。总觉得魏家将爱全分给了大女儿,对魏一太过忽视。
双方家长对两家族联姻的讨论乐此不疲。望着佳儿佳妇,欣慰之至。
魏东谷酒过三巡,和颜悦色的盯着邹将君,问:“我们魏家的孩子还不算委屈邹部长的公子吧?”言谈之下既有对邹将君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