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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最高学府,徐一骁那个?吊儿郎当的鬼样子能?被保送,她为什么去不了?
距离高考的时间只剩百天,贝曼为了提高数学成绩,把硬伤补上,每晚熬夜刷题,把自己当把刀来锻。
饭可以五分?钟吃完,澡可以五分?钟洗完,但试题卷却可以连着刷一整天。
人投入过多,难免身体?和精神都不太好。
休息的时候,贝曼常常会意识恍惚,午休的时候睡那么一会儿,她都会做梦。
睡的最沉时,她梦到被水草缠住的脚,被高楼大厦挤压成一道缝的天空,北方光秃秃的树林和南方绕城的长?河。
她还梦见抽烟的徐一骁坐在天台上背对着她,穿黑色的短袖,剃短短的头?发?,嚣张又?野蛮。
刺耳的上课铃声在空荡的梦境中?响起,音浪一波波震荡。
猛然,梦醒了。
她已经交上了三年苦读的答卷,慢步走出了高考的考场。
回头?望去,大道上,绿叶飘落,空无一人。
那个?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白衣少年,在现实,抑或在梦里,都没再出现。
成绩公布后,贝曼超常发?挥,考了从?没有过的高分?。
填志愿前,她和家里说?第一志愿想?写北城a大。贝刚当然支持她的选择,就是赵秀群多嘟囔了几句,说?:“北城路远,来回不方便,要想?清楚哦。”
贝曼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选了a大的文学专业。
别人的高三暑假过得风风火火,贝曼却过得很冷清。在开学前一星期,她才在左小悦的邀约下跟她出去聚了一回。
她们并不算密友,学校里关系亲,但从?不在校外聚。究其原因,左小悦也考到了北城的大学。那么远的地方,又?是完全陌生的环境,她想?和贝曼搭个?伙,一道来一道去,相互有照应。
“你?几号去啊?我?跟你?一起走吧。”左小悦转着奶茶吸管,撑着下巴问她。
贝曼答,“九月一号吧。”
左小悦:“你?爸妈要送你?吗?我?没让他们送,就把行李寄过去了,这样方便点。”
“高铁一趟要大半天,他们要是送,估计还得住酒店,第二天才能?走。”
贝曼也没想?让家里人送,不过她爸执意要去。想?了想?后,贝曼说?,“我?家里人要送送我?,我?还是跟他们一起吧,回头?放假,我?们再一块回家。”
左小悦有点失落地应了声好吧。
“你?知道我?们七中?还有那些人考到北城的大学吗?”
贝曼摇摇头?。
北城的高校分?数线普遍很高,学校里能?上的人本就是少数。她们班里应该有几个?,不过老?师没说?,她没跟人加上好友,自然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