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因为?我没精力了。”
德行。一个男孩子,还挺实诚,一点儿不避讳地说自己不行了。
“……”
贝曼秀眉轻挑,“你怎么不问别的。”
陈白屿淡声道:“不想问了,没有?必要。”
贝曼:“但我想你问,我想跟你说清楚。”
陈白屿:“你想说,那就说。”
贝曼趴在床上,盯着他的轮廓虚影在黑暗里的模糊轮廓,她忽然说,“我到你床上跟你慢慢说。”
话音落下。
贝曼一把掀开自己的被子,光脚钻进他的被窝里。两人面对面,浓窒的黑暗让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隐约地捕捉到彼此的目光。
呼吸合并在一块,他似乎是怔住了须臾,没有?想到她真会信他的话,上他的床。
反应过来后,他连忙伸手把她拢在怀里,声音柔哑似水,“行……”
“那你慢慢说。”
他的手在她后背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像在哄小孩睡觉。
贝曼快被他的温柔包化了,思维凝滞了好片刻才想起自己要跟他说些什么。
“其实…我也犹豫过要不要去找他。”
“我们打了个赌,我输了,他让我把之前送他的围巾还他,当是两清。我不喜欢欠别人东西,才想过要去他那里把东西给他。”
“所以就算今天…我去了他那边也只?是因为?不想欠人情,不是你想的那些原因。”
他笑,“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贝曼:“你不就是想,我心里对他还有?一点儿感觉嘛。”
不然,陈白屿之前听到他们有?了接触,应该也不会那么敏感的。
“嗯…”
他承认得也是很?果?断明了。
贝曼闭了下眼,吐槽,“果?然是这样啊。”
“唉…”
“但是现在真的没有?了,陈白屿。我现在看?到他只?有?恶心。”
陈白屿:“他以前也那样,你以前怎么不恶心。”
这个问题曾困扰了他很?多年。
对陈白屿来说,初次见面的贝曼就像正?气凛然的女侠,戴着红袖章,长?发飘飘,坚韧,善良又正?直,救他于危难之中。
后来再多了解她一点,也觉得她是很?特别的女生。
路遇一点不正?当的行为?,她都会不顾私人情面,公正?地出面阻拦。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抛弃理?智和三观,迷恋上徐一骁那种每一脚踩在她雷区的人?
贝曼:“嗯……说来话长?。你要听吗?”
他回:“要。”
贝曼刚想讲,“那…”
才说了个开头,就被他轻声打断。
“但你讲之前,先亲我一下,免得我吃醋。”
贝曼羞羞地笑,“你真的是…”
“那就亲一下啊。”
夜晚没开灯,外面下着雨,一丝天光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