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林羨魚來說,恍若無物。
洛雲郅嘆氣又吸氣,眉宇間那道痕跡就沒有淺過。
“林羨魚。”
聽到對方叫着自己名字,林羨魚盡力坐直了腰肢,可又覺得大。腿根被芝士熱狗戳來戳去,特別不舒服,恨不得搖成芝士撞奶。
他一動,洛雲郅額頭上就冒出一層薄薄的汗,連帶着聲音都沙啞兩分,語氣燥而愠。
“林羨魚!”
“欸!”林羨魚定定看着他。
遲鈍的魚終于意識到自己被兇了,眼圈內側頓時泛紅。
喝了酒,眼尾腮頰本來已經熏上一層淺粉,現在看上去更加糜豔秾純。
他彎彎的桃花眼,黏稠得能蠱惑人心。
林羨魚無辜又單純,伸手往下,像是在思考一個大問題。
然後他略帶哭腔跟洛雲郅說:“你兇我?你還藏了東西想抽我?”
洛雲郅:…………
洛雲郅太陽穴一跳。
“閉嘴。”
林羨魚乖巧:“好叭,那我閉嘴啦。現在我是一只小魚,噗嚕噗嚕。”
“嗯。從我身上下去。”洛雲郅把人往下颠了颠。
林羨魚無辜的盯着他:“噗嚕噗嚕~”
真當自己是條魚了。
洛雲郅狠了狠心,将放下來,剛落地,林羨魚就站不住了,歪來倒去,撞進洛雲郅懷裏。
他小心翼翼擡起頭,“噗嚕噗嚕”了一聲後,補充道:“我其實是一條美人魚。”
洛雲郅:……
洛雲郅絕望的閉了閉眼:“是,美人魚。美人魚擡擡手。”
“美人魚”就那麽乖的伸着手,俨然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嬌氣樣。
洛雲郅把人抱起來。
林羨魚指着軟軟的腿說:“尾巴掉地上了。”
好。
得用公主抱。真是條嬌氣美人魚。
洛雲郅嘆了口氣,手臂繞過林羨魚纖細筆直的小腿,把人抱了起來。
懷裏的重量輕飄飄的,卻像是抱了個随時要爆炸的核—彈。
美人魚上岸煎熬不煎熬,他不知道,他自己倒是挺煎熬的。
欲—念洶湧如山林野虎,易放難收。
尤其是無辜的羔羊,引頸受戮,眼神無辜,更是火上潑油。
洛雲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把林羨魚送回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