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立马就变得肉眼可见的慌张,赶紧把那几瓶东西藏在药柜后面。
“哎不是,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我不收那么多钱还不行吗?这药不好搞,是我在外面重金买来的野生三七。”
“不行就不收你钱了,给你送两瓶,就当我无偿看病了好吧?”
迟玥不想多计较了,叫了一声迟牧,“叫救护车吧,去大医院。”
迟牧却站着没动,还让她别着急,再等等药监局的人。
十分钟不到,门口就进来了两个身穿西装的男人。
大夫赶紧去门口迎接了,“是药监局的领导吗?刚才的事就是个误会,我们已经聊好赔偿方案了。”
迟玥看到前面的那个男人,瞳孔渐渐放大。
吴斌沉着脸,手里拿着个公文包,看起来确实像那么回事。
“给我看看你刚才给他们卖的东西。”
大夫原本没打算拿,但是受不住吴斌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和不容拒绝的命令。
他只好磨磨蹭蹭掏出来一个小药瓶,递给吴斌。
吴斌看着那东西皱了下眉。
“你这诊所不想开了?”
“不是不是,真的不会有下次了,领导您高抬贵手,我们这都是小本生意,养家糊口不容易啊。”
吴斌看了一眼迟玥,“事实我都清楚了,等着吊销营业资格关店吧。”
大夫突然就冲到病床前,摇还躺在床上的康梅艳。
“你听见了没?你快起来啊!都是你害的,快起来替我说句话啊。”
康梅艳躺在床上没动。
“别装了,你要是不起来,我就报警了,告你勒索。”
康梅艳“奇迹般”地悠悠转醒,看起来像是久卧病床的病人一般虚弱。
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看着诊所里的其他人。
“我这是怎么了?哎哟,我头好疼啊。”
迟牧切了一声,“这个时候还装什么啊,当你儿子我是真的觉得丢人。”
“小牧你怎么在这里?玥玥你怎么也来了,我这是……”
大夫指着她,给吴斌解释。
“领导,就是她指使我的,让我问这个女孩要几万块,说是事成之后二八分账,我不忍心啊,就只要了四千块。”
吴斌问迟玥,“你把钱付了?”
“没有。”
还好她当时多留了一个心眼。
因为康梅艳不可能把她列为紧急联系人。
“你,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联合一个外人向家里人要钱?我看你这医生也是没有医德。”
迟玥听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开口。
“阿姨,您演的戏很拙劣。特意选在一个距离我公司很近,但离小牧上班地点很远的地方,就是为了能让我比他提前到达付钱吧?”
迟玥的语速很慢,但语气很坚定,“我认为我爸没有亏待过您,上次房子的事也没有和您计较,您为什么就总想着在我这里套钱呢?”
说完以后觉得心里松快多了。
这些年为了爸爸的新家庭她只能忍,但是后来发现忍受只会让康梅艳更得寸进尺,而且爸爸也不一定会选择站在她的对立面。
因为从始至终做错事的人就不是她。
康梅艳丢了面子,面色不自然地从病床上下来。
“你瞎说什么呢玥玥,咱们回家说吧,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头不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