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身同感受。涌炀岛的晚上不再安静了。
开了一条街出来,这条街上营业着许多酒吧,张灯结彩,有许多抱着吉他的青年在里头驻唱,用沙哑沧桑的嗓音一遍遍唱着爱情,来度假的人们钻进这条街里邂逅或者猎艳。海里坐在房间里,也能听到那条街上传来的音乐声,嬉笑声,碰杯声。
她在袁石风和沈炎的电话号码中徘徊,最终倒是拨通了沈炎的电话。
电话接通了,她说:&ldo;我是海里……&rdo;
自报家名,显得这般客气。
沈炎在电话那头笑:&ldo;我知道,我存了你的号码,海里。&rdo;
时隔四年,电话第一次响起,倒是各种滋味。
沈炎说:&ldo;恭喜你,要结婚了。&rdo;
他自然记得王冬的,印象虽然不深,但伦敦那家咖啡店,那么挺直身板跟袁石风握手的胖小子,他仍旧是记得的。
初次见面,就是跟袁石风虎视眈眈。情敌之间,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沈炎不知道海里找他做什么,以为海里是询问婚宴那天他会不会去,刚想开口,倒是听得海里的声音响起,她的声音轻,跟蚕丝似得晃到他的心口上。
海里问:&ldo;他过的好不好……&rdo;
他,袁石风。
这问题问完,谁的心里都是一抖。若以前,沈炎便答了,但现在海里都快结婚了,喜帖都送到他们的面前了,这般问题,怎么答呢。
&ldo;他很好啊,过得多牛气。&rdo;沈炎说,举着电话,推开阳台的滑门,坐在了阳台外面的躺椅上,摸出香烟,随手点了一根。
一片夜色中,万家灯火。
时隔四年的问候,着实显得无助了。
海里在电话那头久久没说话,沈炎吸了一口烟,烟气从嘴缝中吐出来,烟味在阳台上扩散了。
海里说:&ldo;我就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rdo;
还是同一个问题,沈炎紧闭着眼,烟在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结了好长一段灰。
许久,两人之间都未有说话。
沈炎长长叹了一口气:&ldo;你等会儿,我想想再告诉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