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中和道:“酒楼上不好动手,就跟着他们下楼,切莫放松。”
高大梁道:“沂山二怪怎地还不来?”
梁中和道:“这两个老小子阴阳怪气,在慕容公子那儿邀功,生怕咱弟兄把他两人比下去。贤弟,你还盼他们作甚?”
高大梁道:“那俏娘手底下不软,听说是雪山圣母的徒弟,你我兄弟分一个战她,那崆峒小子倒不必放在心上,只是多了个后生,那后生必是救他俩的人,来路不明,他和崆峒小子联手,就要费一番功夫了。”
梁中和道:“说来也怪,刁德山就坐那辆车,人家把车厢后壁砍了那么大的洞,他居然半点不知,他说这是怎么回事?”
高大梁道:“那是他沂山二怪无能,这样也好,让慕容公子瞧瞧,是我黑山二雄靠得住,还是他沂山二怪高明!”
梁中和道:“如此说来,还是你我兄弟将三个小子拿下为好?”
高大梁道:“这个自然,捉住了三人,也好让慕容公子另眼看待我兄弟两人。”
梁中和道:“好,就这么办。你说,那广元老道跑哪儿去了?”
高大梁道:“真是怪事,他们是在出开封的道上伤了广元老道,没想到老道还能一口气跑到沈丘,试想,一个内伤很重的人,能逃过高手追捕,跑那么远的路吗?”
梁中和道:“如此说来,他身上当真有那玩艺了?”
高大梁道:“不错,若非那玩艺儿,他的内伤哪能好得这么快?”
梁中和道:“对嘛,暖玉的妙用就在于此,不仅帮助练功,还能治伤呢!”
高大梁叹道:“此物耳闻数十年,却无缘一见,真乃憾事。”
梁中和道:“他们已停了吃喝,看样子要走了呢。”
果然,光灿三人大不咧咧走了过来。
梁中和高大梁四只眼盯住他们,谢飞燕、费礼书也毫不示弱,眼睛瞪得老大,只有光灿不理不睬。
下楼梯必得从他们面前走过,光灿只管在前走,看也不看他们。
飞燕、费礼书从他们面前走过时,头转了回来,昂首阔步,并未严加防范,似乎未将两人放在眼里。
梁中和大怒,道:
“这就想走了吗?外边说话去。”
遂将一锭银子扔到桌上,两人霍地站了起来,谢费二人一转身,防他们出手。
可是,两人却见到了非常奇怪的情景。
梁中和、高大梁起身后,忽然僵立不动,满脸愤怒之色,老脸涨得通红,却不知是何道理。
谢飞燕、费礼书走到楼梯口,两个老儿仍是那副模样,只把四只眼睛盯着他们,身子却舍不得动弹一下。
就在她和费礼书要下楼梯之时,坐在梯口旁吃喝的胖老儿,笑眯眯站了起来,往梯口挪步。
来到街上,飞燕、礼书将梁高二人的怪异情状说了,光灿只笑不答。
回到旅舍,三人在光灿屋里坐下喝茶。
光灿道:“黑山二雄遭了暗算,让人家点了穴,你们未看出来?”
费礼书道:“是谁干的?”
光灿道:“必是那个坐在梯口的胖老头。”
飞燕道:“噫,胖老头像个商贾,有这么大的能耐吗?”
光灿道:“这位老前辈在帮我们呢。”
飞燕问:“你认识?”
光灿摇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呀。”
费礼书道:“他们既已发现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