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背着就好。”我急忙阻止他,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背上。
羽生娴熟地背起了我,从地上拿起了我的运动鞋,路过冰场边上的时候,aiko上前来,问道:“一会儿还会来么?还想再请教你a跳。”
“下次有机会吧。”羽生回答,向她点头道别,aiko看起来虽然有些失望,也只能点头回应。
“夏酱好像胖了一些。”羽生调整一下双手的位置。
“别胡说。”我在他的耳边浅嗔,抬头看到aiko看着我,我也向她点了点头。
羽生把我送到了附近菊地的医馆,菊地检查过后确认没有伤到骨头,就给我敷药包扎。
“菊地老师,近来可好。”我见菊地正在给我包扎,便闲聊了几句。
“一切都好。”菊地一边包扎,一边回答道:“看起来,予夏君和yuzu也都很好,yuzu比起从前更关心予夏君了。”
我抬头看着治疗室外正在等待的羽生,探着脑袋正在往里看,着实像极了在产室门口等着新生儿的爸爸。
菊地笑了笑,打开门,羽生进门就问:“夏酱,应该没伤到骨头吧。”
“没有,只是轻微扭伤,休息一两周便可。”菊地让出了位置,羽生走了进来,再看了看我的脚踝,似乎没有肉眼可见的肿大,方才放心了些。
离开医馆,羽生背着我走在小道上,因着已经很晚了,路上几乎没有行人。
“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请你,请你一定要温柔地对待他。”羽生用日语说着席慕容的这首诗。
“你怎么知道这首诗。”我有些惊讶。
“那天看夏酱在看,我就去查了查,写得真好,就像我和夏酱一样。”羽生背着我缓缓地前行,他的肩膀温暖而安稳。
“哪像了?这首诗说得是初恋。”我趴在他的肩头,总觉得有些遗憾。
“夏酱就是我的初恋啊。”羽生回答着,我惊讶无比,他的初恋竟然是我,因为惊讶,似乎呼吸都急促了一些,羽生似乎察觉到了,问我:“怎么呢?哪里不舒服么?”
“没…没有?我以为你的初恋是a…”我没有说完。
“aiko?你是不是看了网上的那些新闻?”羽生停住了脚步,片刻,又继续前行,同时开启了一段往事:“从前在高中的时候,我因为时常需要训练和比赛,和班上的同学关系处得不好,也没什么人跟我说话,有时候回到学校,还会发现同学把我的东西丢到教室外…”
我有些微微震撼,羽生算是年少成名,难以想象他会遭受这样的霸凌,却听他继续说:“当时班上只有aiko跟我说话,她很活泼很开朗,也是我在高中时代为数不多的朋友。可是,索契奥运会后,有媒体把我们的关系曲解了,还传出了一些很难堪的话,什么求婚、怀孕之类的,虽说无风不起浪,这事真的连风都没有。这件事似乎也影响到了aiko,让我真的很抱歉呢…”
“羽生君…”我突然有些惭愧。
“嗯?”羽生转头让脸颊贴着我的脸。
“对不起,之前我也以为有些传言是真的。”我弱弱地说着。
“所以,你是吃醋了么?”羽生的语气带着一些傲娇。
“没有,谁会吃醋啊。”我趴在他的肩头死鸭子嘴硬:“我才不相信你从前没有心动过的人。”
“当然有的。”羽生的语气很从容:“十六岁时候,看过新垣结衣的电视剧《微笑》,那时候就有了心动的感觉。”
“哦?”我侧眼看他,原来爱哭的他喜欢这样治愈的笑容。
我们又走了一会儿,只见漫天星河,羽生停下了脚步,抬头叹道:“好美啊。”
我抬头看星河璀璨,转头看他的眼睛。
他的眼中是星辰,是明月,是黑夜里的光。
我的眼中,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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