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会信,你的身世我查得一清二楚,你根本没有离开过北国,更没有离开过京城,怎么可能是七绝少门主。”
老实说,苏槿儿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七绝的少门主了,那七绝铃当初她戴了也就几天,走到哪都会被却凌找到,也就还回去了。对此她也很疑惑,靳戈这脑子,怎么会想出这样一个救她的法子,而且他居然愿意扯这个谎,太奇怪了。不过事到如今,苏槿儿知道自己计划不能再继续了,若是不认下这身份,今日靳戈也未必能全身而退了。再这样下去苏槿儿是杀不成了,柳若急了,目光看向靳戈:“皇上,我看就是苏槿儿说谎,还有这个自称七绝使者,说不定也是假的,七绝多少年没有现身了,传闻七绝现身,必是要动荡三国,我们北国一直规规矩矩的,七绝怎么会现身北国。”
年岸眯起眼眸没有说话。柳若直接拔刀袭向靳戈。靳戈站在那没有动,面具下的双眸炯炯有神。刀离他只有一指距离时,他轻点脚尖,飘在半空,随之打出一掌。“砰!”
“哗啦!”
桌上所有茶壶茶杯碎裂开来,强大的内力震慑住所有人。内力飞散开来的瞬间,在场人都感觉到了那种强大凛然的气场。七绝的武功绝世无双,光这一点就足以证明靳戈的身份不假。“咳咳……”寂静的大殿传来咳嗽声。青鸟急忙蹲下来给年泝顺气:“主子,没事吧?”
苏槿儿心头一紧,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一步。年泝抬头看过来,朝她柔柔一笑:“无碍,别担心。”
靳戈飘在空中,七绝铃发出的声音不再悦耳,而是透着诡异的气息。“北皇,这就是你们对待七绝使者的态度吗?”
年岸不疾不徐的解释:“抱歉了使者,下属不懂事,朕回头会好好教训她的。”
“我们七绝,从不仗人势。”
靳戈冷声说完,抬起手直接给了柳若一掌。“噗!”
这强大的内力,柳若根本避不开,硬生生挨了一掌,吐了一地的鲜血。“皇上……”柳若满脸痛苦,朝着年岸伸出手。年岸看了她一眼,视线很快移开:“刘忠,带若若下去,叫御医给她诊治。”
柳若不敢相信的看着年岸,那瞬间愤恨席卷她的心头。她看了苏槿儿一眼,都是因为苏槿儿,她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哪怕苏槿儿是七绝少门主。靳戈这才缓缓落下来,看着苏槿儿语气不悦:“我们少门主向来娇贵,北皇你竟然如此对待我们少门主,是想与我们七绝为敌吗?”
年岸挥挥手,那些侍卫放开苏槿儿,还解开了她手腕上的铁链。“使者确定苏槿儿就是七绝少门主?没有认错?”
靳戈两眼一瞪:“什么意思?你是在暗指我是瞎的吗?”
“朕不是那个意思,朕是说,这苏槿儿,是朕要处置的余孽,朕是尊重七绝的,但……朕也不能因为使者一句话,就放过了早就该处死的余孽。”
“余孽?我们少门主要是余孽,你们整个北国都是余孽。”
“使者说话还请多多掂量,毕竟你能代表的,只是七绝,不是天恒国。”
“呵呵。”
靳戈漫不经心的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来:“巧了,小爷不仅能代表七绝,还能代表天恒国。”
年岸看到那块玉佩,脸色又是一变。在场人或许不认识那玉佩,但他认识,那是黑玉石,几千年前四国刚成,找到唯一的一块黑玉石,一分为四,四国各执一块。黑玉石,是皇室的象征,更是皇位继承者的象征。苏槿儿看着那块石头,觉得有些疑惑,她记得年岸也有一块,看年岸古怪的脸色,这块石头一定不一般。靳戈只拿出来片刻又收入怀中:“北皇现在还质疑我的身份吗?”
年岸有些咬牙切齿:“苏槿儿是北国人,她是该死的余孽,朕必定要处置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