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英惊讶:“王爷什么时候去的东境?”
苏槿儿神情呆滞,怔怔的望着远处,嘴微张着。直到一滴清泪滚落在她口中,咸涩的滋味让她稍稍回神。“所以……年泝就是阿树?”
青鸟重重点头:“是。”
苏槿儿一个踉跄险些栽倒。“槿儿你怎么了?”
红英赶紧扶住她。苏槿儿无声泪流。年泝就是阿树,阿树就是年泝,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可能。因为年泝身体不好,一直长居南境,南境和东境路途遥远,以年泝的身体,怎么可能长途跋涉去东境。可……年泝就是去了。难怪,她对年泝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还有年泝对她在东境的那些年也是了如指掌。她一直以为是年泝派人盯着她,却不想年泝一直都在她身边。苏槿儿跌坐在地上,仿佛丢了魂般望着青鸟:“所以我新婚那晚,是年泝?”
“木将军嫁给皇上那晚,主子带着我们回京,是打算将木将军劫走的,后来主子回来,只喃喃说一切都迟了,木将军心里没有他了。”
苏槿儿痛苦的闭上眼,记忆回到嫁给年岸的第二天。她以为自己身子给了年岸,对阿树也就死了心,那会正好有小厮进来送吃的,她好像说了几句要跟年岸好好过日子的话。当时就觉得 那个小厮古怪,一定是年泝带了人皮面具。“所以这一路走来,他一直在我身边……”不管是儿时的小不点,还是在东境的阿树,亦或是她重生后的年泝。他一直都在她身边,从未离开过。苏槿儿捂着心口,疼得喘息不上来,眼泪止不住的流。红英慌了神,赶紧把她抱在怀里:“槿儿,你别这样,我好害怕。”
青鸟见苏槿儿这般,也于心不忍,便说出了另一个秘密。“主子和木将军的孩子……还活着。”
苏槿儿浑身一震:“你……你说什么?”
青鸟将小麦冬的身世,还有柳若欲用小麦冬对付年泝,这些事全部告诉了苏槿儿。“麦冬……是我的儿子?”
小麦冬是她和年泝的儿子。苏槿儿一瞬间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更不知老天对她是仁慈的还是残忍的。红英喜极而泣:“槿儿,这是高兴的事啊,你儿子还活着,他是麦冬,这就是血缘,母子血缘割不断的,所以麦冬才会来到你的身边。”
青鸟起身看着苏槿儿:“木将军,所有的一切我都告诉您了,求您帮我找找王爷。”
苏槿儿在红英的搀扶下站起来:“他会带着麦冬去哪?”
“我也不清楚,所以想求您帮忙想想主子会去哪。”
“可是,他带麦冬离开是做什么?”
“他要替麦冬解灰焰。”
靳戈走进来说道:“麦冬体内有灰焰,是柳若要控制麦冬下的毒,柳若以再给麦冬灰焰为条件,让麦冬杀了王爷,而麦冬宁愿自己死都没有动手。”
“灰焰?那可是西尧国的毒药,我曾听主子说起过,此毒无解的,只能引渡另一人体内,难道主子带麦冬公子是去……”后面的话青鸟不敢说了。苏槿儿险些晕倒,重活一世,她以为自己够看得清楚,却不想这一切都超出了她的了解。“得赶紧找到王爷。”
她慌了神往外跑。阿树,你不要做傻事,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几人急匆匆欲出门,在门口的时候却遇到了年近安。“丫头,你们这是要去哪?”
苏槿儿没有理会年近安,径直就要出府。年近安挡住她的去路,神色凝重的说:“西尧国还有南国已经派了一支兵守在京城外,京城大乱了,你们最好不要出去。”
他说完又问青鸟:“小子人呢?”
青鸟脸色惨白:“相爷,主子带着麦冬公子不见了。”
“不见了?两个大活人好好的怎么会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