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牧拿了条干净的浴巾包住她,将她的长发攥在手里,拧干发丝间的水,忽然笑了:“鱼塘大小姐。”
颂颂不解,他从她头发里捏出一条透明的小银鱼。
小鱼活着,在他指间蹦跶,他随手丢回水里。
颂颂也跟着笑了,她是甜美的长相,笑起来仿佛夏日里的葡萄冰沙,尝一口会有清爽甘甜的味道。
祁星牧向来是个不喜欢延时满足的人,他低头,亲了亲她潮软的侧脸。
杨珩正好走出来,惊叫:“姐——”
祁星牧正要沿着脸颊朝下吻,听见身后的呼喊差点把后槽牙咬碎,他放开颂颂,瞥了眼杨珩。
大中午的,杨珩突然没来由得有点冷。
他搓了搓手臂,指着颂颂的腿:“你低头看!”
颂颂低头,只见小腿肚上吸了一条细细的蚂蟥。
祁星牧蹲下身检查:“一定是下水的时候被咬了,它还没来得及吸血,别动,我给你处理。”
颂颂找了个阳光处坐下。
这玩意儿不能硬拔,容易把它扯成两截。
祁星牧从厨房拿了包盐,洒了一点在蚂蟥身上。
颂颂:“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祁星牧:“蚂蟥咬人前会分泌麻醉剂,没有痛感是正常的。”
蚂蟥怕盐,很快从腿上脱落,在地上扭成一团,杨珩过来把它弄走了。
颂颂:“你还会这些?”
祁星牧淡淡地说:“高中毕业后跟我爸徒步走过墨脱线,七月是雨季,森林里很多蚂蟥,徒步的时候要把所有的衣服都扎紧,甚至要用胶带缠上袖口和裤腿,不过就算这样也难免被咬几口。”
颂颂问:“都咬哪里啦?”
祁星牧:“胳膊、小腿……你这是什么表情?放心,没有咬到不该咬的部位,我健康得很。”
颂颂脸红红:“我又没说什么。”
祁星牧盯着她:“你呢?其他地方有没有?”
颂颂:“……我刚刚检查过了,没有。”
“你确定检查好了吗?”他状似不经意地说道,“蚂蟥狡猾得很,有时候衣服也隔不住,它要是吸饱了血,就会变得黑黑的,粗粗的,滑滑的,鼻涕虫一样黏在皮肤上。”
颂颂听着他的描述,拧巴起眉头:“好恶心哦。”
祁星牧的眼睛亮亮的:“是啊,所以就让我帮你仔细检查一下吧。”
几分钟后,颂颂换了件t恤从二楼的房间里溜出来。
她皮肤白,似块清透的画布,脸颊和嘴唇仿佛打翻了红色颜料,渗出薄薄的晕色。
她把湿透的衣服晒在天台的晾衣绳上,夏日有风,高温很快把她的湿衣服曝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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