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才有了这“地龙翻身”。
嘿,她自己还是单身狗呢。
这意味着,全浮姑城百姓都知道他们的郡守办公地点建筑是危房中的危房。
她猝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
她本可以很快乐,是穷害了她!
看沈棠一脸的为难,共叔武多少也猜到自家主公的难处——虽说靠着抄家富裕了点儿,但浮姑百废待兴,哪里都需要支出,哪里都要钱,木车也的确不是非要置办不可。
这个时候也没工地专用的推测。
内心紧跟着呜呼哀哉一声。
如果她有钱的话,当然没事。
康时:“……”
嗨,多埋一会儿,让她缓一口气。
忙道:“你们带几个人去城内各处问一问,有无其他庶民房屋被震塌。”
“底下有没有人?有人先挖出来!”
倒是让几个老官吏免于摔伤。
沈棠听得认真入神。
谣言越传越离谱。
又问:“可还有缺的?”
在她记忆力里,古代社会风气很保守。
沈棠:“……”
这上哪儿搞啊???
谁知——
至于沈棠?
刚才那些女人聊的话题相当劲爆。
这么冷的天都不怕寒冷。
重建就重建,阵仗搞这么可怕作甚?
更加“可怕”的还在后头。
康时倒是见怪不怪。
沈棠干笑着打哈哈。
浮姑西南角本是庶民居住区域,建筑用料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暴力破坏之后,留下一堆的泥巴、石块、烂木头。可重复利用的不多,还重。仅靠人力搬运清理不容易。
共叔武心下莫名咯噔,有种不祥预感,但还是忍着:“主公这般看着吾作甚?”
沈棠问他:“半步啊……”
沈棠闻言愁得蹙了眉头。
想了一圈,祈善(谭曲)嫌疑最大。
其他人道:“没有没有。”
康时来治所支取银钱,大老远就看到屋顶稀稀疏疏站着几道人影,其中又以身高海拔低谷的沈棠最为显眼。他眼皮下意识跳了跳,喊道:“主公,你爬屋顶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