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作为培培,她或许还能放得开一些,可当掺杂入“师父”这个身份后,她下意识地多了几分顾虑。
“那你也不要那么严肃……”元幸竹搂着元培枝劲瘦有力的腰肢,带着哭腔的声音软软糯糯,“我害怕。”
元培枝噎了一下,想起自己以前的态度,又是自责又是愧疚。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长得比较严肃。”
元培枝以前工作或者不笑的时候确实很正经,但与其说是长得严肃,不如说是禁欲系——越禁越欲那种。
元幸竹听她那么说,差点哭不下去,幸好她机智地钻在元培枝的怀里,这才没被发现。
“那你能不生我的气吗?”
元幸竹知道自己必须要在一开始拿到“免死金牌”,否则元培枝秋后算账起来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元培枝深深叹了口气:“我没有生气,只是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她从未怀疑过元幸竹,虽然心里一直期望着元幸竹也能与自己一样获得第二次生命,却又总是理智地掐灭这份奢望。
她害怕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更别说元幸竹的伪装是如此成功,单从性格方面来说,如今的元幸竹实在很难让人将她与曾经那个高傲冷淡的“雪天使”联系起来。
当然,这样的失误或许也与她既希望见到、又害怕面对元幸竹有关。
“因为……”元幸竹微微仰头,因哭泣而通红的双眼楚楚地望着元培枝,“你好像更喜欢现在的我。”
“……”
这句话让元培枝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单从心情方面来说,面对什么都不记得的幸竹确实让她更为轻松。
因为作为培培,她没有亏欠过幸竹。
正是出于这样的想法,她越发觉得亏欠曾经的元幸竹。
但有时候轻松并不意味着更喜欢,沉重与痛苦恰恰是因为包含的感情太多、太复杂了。
而如今的状况虽然弥补了她的遗憾,但同时也造成了她不知该如何融合两者的困境。
要知道在对待这两个被她人为分开的幸竹时,她的态度完全不同,并且两个幸竹对她的态度也完全不同。
“你果然更喜欢现在的我对不对?也更喜欢我叫你培培。”
这个问题是只有“现在”这个元幸竹才会问出来的,包括之前的哭泣与撒娇,也是只有“现在”的元幸竹才会有的反应。
从表现上来看,“这个”幸竹依然是“这个”幸竹,元培枝却已经没办法再用这样单纯的眼光去看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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