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成年了。”
易文成肃声:“喝你的啤酒。”
“行吧。”罗向晨恹恹地应承。
一旁的包扬建议道:“去和渊哥喝一波?把渊哥喝趴了我请你一周的饭。”
“来真的?”
“这还能假?”
“别想了,尉殊和沈渊早跑了。”热闹中突然扬起无欲无求的声音。
罗向晨顺着视线看过去,是因为骨折坐不了的宋阳,从头到尾一直安静地杵在饭桌上,在一堆已经没人的空桌里极为扎眼。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热闹的喧嚣将他隔绝在外。
他这一桌全是见饭比妈亲的东西,他举着筷子夹一口,再低头,只剩油水。到最后居然只喝了一碗大骨汤,靠!
宋阳在心里咒骂,妈的,他就是过来吃剩饭的。
罗向晨问:“什么时候跑的?”
“就在你们喝上头的时候,让我帮忙说一下,结果你们根本不在意。”宋阳还在倔强地捞剩菜,早上看着老妈留下的冷饭不想吃,结果还不如回家吃冷饭。
“等会儿还想去k歌呢。”罗向晨有些遗憾。
“k不了。”宋阳斩钉截铁,“尉殊喝醉了。”
罗向晨:“……”
怪不得这大爷让他帮忙,原来就这点量。
时间不算太迟,夏日的太阳依旧高悬,沈渊扶着人一步一步地向回走。
四周的建筑低矮,商铺间零星往来几个人,沈渊拽着袖子将人拉过来,免得和别人撞上。
尉殊真的醉了,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也不知道喝了几瓶,醉得比以前还明显。
尉殊喝多了就成了大爷,沈渊说打个车回去吧。
大爷抬头看了看天,被烈日刺激得半眯着眼,背过手说:“今天月亮这么大,我们走回去。”
沈渊沉默,完了,把太阳当月亮,醉厉害了。
还敬我们不老的心,怎么不敬敬他一喝就醉的心。
幸好这人酒品不错,沈渊也略微安心地带着人往回走,只是偶尔在尉殊走错路时将人连掰带锢地转个方向。
尉殊走的像个圆规,行迹却像个陀螺,沈渊走了一段终于憋不住笑了。
笑完了见尉殊又走错路口,连忙上前将人掰过180度,“走错了,这边。”
尉殊这次醉的厉害,以往能听清的话开始几个字,几个字的蹦到他耳边。
“走……这边。”他跟着说,然后迈着晃荡的步子往前走。
尉殊觉得自己的脑袋很沉,很沉,好几次都开始听不见耳边的声音。
“喂,你……刚才说了什么?”他突然停下来,转回头去看沈渊。
少年冷白的肌肤爬上粉色,眼角,耳尖都带着粉色,想是刚哭过,很想让人再欺负一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