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青望松开它,淡声:“去外面吧。”
那幽冥虎便摇头晃脑地穿着新衣服跑出去了,临走前还不忘叼上小狐狸一道。
宫殿内只剩下凛青望和黎杳二人。
他拍拍了身侧的位置,示意她坐。
黎杳便在他旁边坐下:“你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他背上好几道淤黑的伤痕,黎杳很清楚,那并不是昨日才留下的。
凛青望懒洋洋地,视线轻佻地扫过她,半点不见昨日的凶神恶煞:“谁准你脱本尊衣服的?”
说这话时衣衫还半敞,露出里头的肌肉线条以及斑驳的伤痕。
黎杳气急,直接在他腿上用力拍了一巴掌:“快说!”
打完就后悔了。
可他却没生气,还笑起来,这笑颇为纵容,仿佛不管她对他做什么都不会生气。
黎杳觉得自己产生这错觉真是疯了。
她想了想,又问:“是不是我们在偃歌城时,你独自出去那次受的伤?”
他却依旧漫不经心的:“或许是吧。”
那日黎杳喝多了酒,还中了太后下的蛊,迷迷糊糊间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出的蛊,从那凤仪宫跌跌撞撞地回先前住的寝殿。
一推门进去就看到凛青望的背影,她还因酒醉错认成王爷,从后面抱住了他。
那晚他的确是鲜血淋漓,可黎杳喝多了,第二日醒来又见他没什么问题,便抛诸脑后了。
“谁能那样伤你?”
她昨日看,长长的淤黑伤疤竟然有九道。
凛青望笑了笑:“算是用我自己的力量引来的,挨了九道天雷。”
九道天雷?
黎杳皱眉,想他的情绪都能引出雷声滚滚,那九道天雷打在身上该是怎样?
也许也是因为这九道天雷,神魂还未恢复,才让他昨日那般失控。
黎杳正想着,他却忽然凑近,拉起她的手:“疼吗?”
歃血剑锋利无比,若不是感知到这是主人的血,昨晚那一下早就能轻松将她这纤细手骨砍断。
黎杳说:“不疼了,其实我包扎时就已经快好了,或许是因为水系灵根吧,我痊愈一直挺快的。”
凛青望却凑近,脸若有若无地贴着她,蹭了蹭。
有点像幽冥虎撒娇时的样子。
他一圈圈解开她的绷带,露出手腕,已经只剩下一道淡粉的疤痕。
他手掌拂过,带着一道温热的光芒,等拿开手时,已经一点疤痕都看不到了。
凛青望又将她卷起的袖子耐心整理好,低声道:“以后别这样了。”
“你那时候那样……我只能想出这个法子了。”黎杳说,“不过为什么我昨儿会在你身体里看到一朵洗髓芝。”
凛青望一顿,眸光紧了一瞬:“嗯。”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显然懒得说这事,看了眼黎杳,问:“你还不变回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