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变了很多,笑中从最初的不谙世事到现在的奋不顾身。
她笑着说:“因为我也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所以想变得更强大一些。”
回到寝殿内,巨大的鲛珠照亮偌大的房间。
黎杳回想起初次去荒芜海时的情景,那时她还对这鲛珠很好奇,到现在她竟成了整片荒芜海的神女。
她又试着调动灵力掩去背上的鲛鳍。
这回倒是很快成功了,鲛鳍重新隐入皮肉底下,只在瘦削突起的肩胛骨上留下两个红色印记,像是折断的翼翅。
凛青望一直抱着她没放手,一副心疼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黎杳觉得好笑,摸了摸他的脸:“真的没事。”
凛青望低下颈,从后面将脸埋进她颈窝,细密轻柔的吻一下下落在她肩颈上,有点痒。
“我答应你。”
凛青望像是终于做出了这个决定,他紧闭着双眼,棱角分明的脸拉扯出冰冷的决绝和冷漠,但又从颤抖的黑睫中透露出他一闪而过的脆弱和不舍。
他沉声道:“我们并肩作战,我需要你,杳儿。”
一旦他做下这个决定就立马付诸实际。
凛青望告诉了黎杳自己白日去天元宗时的发现。
他的确是在天元宗外感知到了属于洗髓芝的邪气,尽管非常微弱。
如果不是因为他体内的那一株,对洗髓芝感应灵敏,否则很可能连他的修为都察觉不到分毫。
更不用说现在天元宗的那些弟子们。
黎杳皱起眉:“他聚集这些邪气是为了用从前一样的办法袭击你,然后将你蛊舍吗?”
凛青望看她一眼:“不一定只是对我,如果他的最终目的真是将所有至纯灵根占为己有,那你也会有危险。”
“那这和傀儡尸有什么关系呢?”黎杳问,“如果傀儡尸都是他造成的,杀释尘道尊是为了将他蛊舍,那人间的浩劫是为了什么呢?”
“我也还没想清楚。”凛青望复又将她搂进怀里,在她耳畔亲了下,“既然要并肩作战,往后我教你如何杀敌。”
黎杳现在的修为的确是非常强大,但修为高并不等同于杀伤力强。
通俗点来讲,修为高相当于血厚,她就是什么都不做站着让人打,这世上也没几个人真能将她杀死。
但杀敌是需要谋略和术法的,如何运用自己的灵力,如何将杀伤力化到最大,这些凛青望从未教过她。
次日一早,凛青望就将她从温暖的被窝中脱出来,带她去了腐骨渊。
黎杳还迷糊着:“来这里干嘛。”
“教你杀敌。”凛青望将那把芜琴丢给她。
说完,他就用剑柄敲了敲脚下的焦黑腐土,几条嗜血蛇冒出脑袋,看到来人后又“嗖”得缩了回去。
凛青望不耐烦地又拿剑柄敲了两下:“出来。”
欺软怕硬的嗜血蛇们纷纷委屈地冒出了头。
“试试一击杀光它们。”凛青望说。
黎杳看了眼凛青望,又看了眼委屈巴巴的嗜血蛇:“……”
这些嗜血蛇还不敢缩回去,现在摆在它们面前的有两条路:不缩回去,说不定还能活;缩回去,立马死。
蛇蛇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