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他低哑的笑了一声。“我想听你叫我。”
渴望逼得她丧失了理智,樱唇微微颤动。
“云…………”
只说了一个字,她摇摇头试图推开他,却换来更刺激的撩拨,再也抵不住。
“………谢云书!”挟着怒气连名带姓的尖叫出来,指尖狠狠切入他的背。
他欣然轻笑,俯首亲吻她的唇,匀健的身躯终于放纵起来,野马一般狂肆的冲撞,释放苦苦压抑的欲望。她在极乐的欢愉中忘却了一切,一次又一次迎合,直到筋疲力尽…………
“很生气?”他眉目含笑。
纤细的身体一动不动的背对。
“只是想你唤我。”他软语致歉。“那么动听的声音,一次也好。谁让你从来不叫我。”
“我讨厌这种手段。”怒气冲冲的话像是迸出来。
“可我爱看你失控。”他强把她转过来吻了吻,欢悦促狭。“这样敏感的身体,真好。”
“你就是仗着我没力气。”她气得捶他,可惜不管如何用力都是软绵绵拳头,落在胸膛反而像游戏。
“能欺负你的机会不多。”带着饱饕后的满足,他坏笑的承认。“或者下次换你?”
“我才不像你那样………”俊颜无赖十足,她不知该选择什么字眼。
“翩跹。”勾起秀小的颔,他突然轻唤一声。“我喜欢这个名字,比迦夜更适合你。”
她愣了一下,横梗的意气忽然消失,默默垂下了眼。
“翩跹………”随着喃喃轻语,指尖慢慢划过漆黑的眉睫,犹如触抚着一件无价珍宝。“……这一次,我捉住你了。”
送嫁
北方武林的巨擘,富可敌国的君府之主君随玉亲身送嫁至扬州。奢华庞大的车队令人咋舌,多少人纷纷猜议君家小姐的相貌,着魔般想一窥真容。有人传之为天仙,有人道之为狐女,漫天的流言疑幻疑真,在出发时达到了顶峰。
君翩跹隐身于六匹骏马共牵的精致车辇内不见真容,策马随在一边的正是俊美无俦的谢家三公子,不似传言中的受迫,始终笑意盈盈,心情极佳。
车行极慢,如赏花观景一般悠然。
足足用了数倍的时间行至扬州,入住了君家位居扬州的别业。
谢云书与长兄回转谢家,紧紧筹备着即将来临的婚事,更多的贺客从四面八方赶至云集扬州,南北各路世家荟集,宾朋如雨,人数空前,甚至远超出谢震川的寿宴,整座扬州城转入了盛会前的期待。
君家的别业一片安然。既入扬州,一切均由谢家操办,顿时轻松不少。
霜镜摆上一碗莲子,几碟细点,将她扶至桂树下乘凉。时至夏日,繁星满天,碧草花树间偶有萤虫低飞,混着莲子淡香,宁静清逸。
“一切已安置妥当,明日也是个好天气。” 温暖的笑容一如平常。“别再多想,他走前交待我把你看牢了。”
“这般慎重其事的铺张。”她禁不住淡嘲。“我哪有机会反悔。”
“全是他的心意。”
她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君随玉又笑了,大方承认。“好吧,我和他一样,均以为该隆重些。”
岂只是些字可以形容,隐约入耳的三三两两也能推出一爪半鳞,她已能大略猜出明日将是何等情状。
霜镜上前细细说了一遍安排,道出吉日须留意的各色习俗,入门行礼敬茶叩首云云,繁琐纷杂,听得秀眉渐渐拢了起来。
君随玉并不意外。“确是麻烦了点,好在仅只一次。”
良久无言,纤指揉了揉额角。“新娘中途倒下去会不会太丢人。”
君随玉失笑的安慰。“不必担心,喜娘扶着你寸步不离,凭着输过来的真气,决不至闹笑话。”
瞧着细柔如玉的手,她微叹了一口气。
“我真不懂为何要嫁,这样的………”
对面的人不允许渐生的动摇。“你会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