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梦羽两眼弯弯,水眸荡漾出纯粹的开心,这会儿才心里舒坦了些。
孔凌云垂下眼眸,遮掩了其内的酸楚,皇兄哪里是走不开,而是心口疼的毛病又犯了,此刻躺在床上喘气都困难呢……
宰相与两位王爷走了,谷梦羽在他们下榻的寝宫里四处转悠,眉目蕴着好奇:“玉麟,他们的房子比咱们的要高大了许多啊,可他们人不是跟咱们差不多高嘛,有必要修这么高大的房子?”
秦玉麟附在桌前,提笔不知在书写什么,闻言转过头:“北方特色就是这样,高大粗犷,不似我们那边婉约秀丽。”
视线中,小爱人绯红身影在柱子后不知鼓捣什么,秦玉麟微微一笑,又低头书写起来。
“玉麟,这柱子是石头的!”谷梦羽惊讶的提高声音。
“嗯,皖嵫国多数房屋都是石头砌的。”这次,秦玉麟没有回头,边写边回答。
“那为什么我们一路来住的都是木屋?”
“木屋冬暖夏凉,自然舒适些,我特意吩咐元华找的。”
“哦,还是你有心,呵呵……”
……
皖嵫国皇宫,帝王寝殿。
浓郁的草药味中,奢华宽大的龙床上,孔凌群胸膛扎了无数银针,紧蹙眉头,唿吸或轻或重,俊美的面容苍白的吓人。
孔凌云、孔凌志放缓脚步,在床前看了看,面色忧郁。
孔凌云拉过一个御医,走到一旁低声询问:“陛下可有好转些?”
“唿吸顺畅了些许,但疼痛似乎没有缓解。”御医头发花白,此刻再露出担忧神色,更显憔悴苍老。
“平日不都是喝药后疼痛就慢慢缓解了么?今儿怎得持续了这么长时间?”孔凌云虎目一瞪,“可是药出了问题?”
“王爷可不能这样说!”御医被吓得失色,连连摆手,道,“今儿陛下似乎有什么心思,情绪不稳才导致药效大减,疼痛加剧。”
闻言,孔凌云眸色平静了不少,轻轻一叹:“痴人啊……”
“这可如何是好?”搓搓手,孔凌云为难的说道,“陛下非要出席晚宴,这病情能否在晚宴前缓解?”
“老臣只能尽力,但不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