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官府的捕快倒是来的很快,见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好几个人,还见了血,领头的捕头便马上下令,让捕快们分别去查看这些人的状况。
而方才跑去报官的打更人则认出了宿凌璋,他指着宿凌璋,冲领头的捕头说道:“对!对!就是他!刚才正在行凶的,就是他!”
见打更人误会了自己,宿凌璋主动来到了捕头面前,递上了自己的官牌。
这个捕头与宿凌璋并不熟识,在捕头查看官牌的时候,宿凌璋指着还在巷子后方翻滚的容霖说道:“真正的恶人是他!他趁夜强抢民女,意图不轨,被我抓到,我才将他教训了一顿!”
捕头见宿凌璋是官家之人,品阶也比自己高,便冲着宿凌璋行了个礼,可是,捕头显然不太相信宿凌璋的话,因为打更人来报官的时候,说的明明是宿凌璋正在行凶,而且巷子口躺下的几个人,看起来也像是宿凌璋打得。
捕头低头看了看仍处于昏迷中的张自秋,问道:“那么,他是什么人?”
宿凌璋答道:“他是刑部文吏张自秋!受害的女子,就是他的妹妹!”
捕头听罢,下意识地看了眼张自秋身边的张亦夏,张亦夏见捕头看向了自己,心中羞愤的她有些害怕地往后躲了躲。
“还有那边那几个呢?”
捕头示意着四个随从。
宿凌璋又答:“他们是那恶人的随从,就是他们,助纣为虐,将受害女子的哥哥打伤的!他们原本还想打我,不过,反倒叫我给收拾了!”
捕头将官牌还给了宿凌璋,此时几个捕快将受伤的容霖从巷子后面架了过来,捕头伸手拿过一支火把,看了看容霖的脸,见容霖的脸已然肿得像个卤过的猪头,完全看不出相貌,便对宿凌璋说道:
“大人,既然您口口声声说,这个人才是恶人,那么,大人可否知道,他的身份?”
宿凌璋沉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他是贤亲王的远亲。”
“啊?”
捕快大吃一惊,见那几个随从里面,还有能说话的,捕快马上将他揪了过来,问道:“你家公子,确实是贤亲王府里的远亲吗?”
随从有气无力地答道:“是……我家主人……确实是贤亲王的……”
不等随从说完,捕快就乱了阵脚,原本还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行凶案子,没想到现在牵扯进来的人,竟然一个比一个有背景,不但有刑部的官吏,还有禁军的武将,更有算得上是半个皇亲国戚的贤亲王远亲。
最重要的是,贤亲王的远亲,现在被宿凌璋打得半死不活。
宿凌璋见捕头愣在原地,半天没有下文,心中担心张自秋的伤势,便催促道:“这位捕头大人,你还不赶紧下令,将伤者送往医馆,将恶人抓起来啊?”
捕头纠结极了,不敢轻易下令,思索再三之后,捕头决定先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带到官府去,再将此事进行上报,等到上面的指示下来,再做调查。
于是,捕头下了令:
“来人!把他们都给我带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