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澈被宋宁儿关在门外,不能进房间,带着懊悔和不解又回了书房。
陆回惊讶于他去而复返,听到他要找弓匠修弓,“快去!不管多晚都要将人带来!”
徐澈要的急,陆回跑遍京城找了六个手艺最好的弓匠,全都带进了府。
晚上,弓匠们拿着弓就着烛火,仔细观察着,
“真是把好弓啊!怎么就断了呢?看成色还算新,不该就这么被拉断呀?殿下的力气真是非比寻常的大啊!”
他们的恭维话,在徐澈的耳朵里听着刺耳。
他宁儿也说他使不完的牛劲。
于是,不耐烦地说:“别管怎么拉断的,你们就说能不能恢复如初吧!”
一个弓匠说道:“恢复如初是不可能了,修好之后也不能像之前一样好用了。草民还是劝殿下换把其他的弓用吧!”
弓匠们纷纷附和点头,他们怕万一修不好被怪罪,那谁承担得起?
“不能换,你们再想想办法,怎么才能修得和先前一样。只要看不出修复的痕迹,哪怕弓不好用也没关系。”
徐澈想着,宋宁儿只是喜欢收藏,箭术不是她的强项,所以很少用。
只要先哄得她不生气,后面他再买些别的弓或兵器哄一哄,就能让他的怒火息下去。
“你们今晚务必想办法将弓修好!”徐澈又说了一句。
天一亮就要和宁儿回门,他可不想第一次和她见岳父就让他老人家以为自己不懂事,惹了他的宝贝女儿不高兴。
弓匠们可不懂他的着急,全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为难的神色挂在脸上。
许久,一个弓匠开口道:“今晚修好,恐怕是有些难。”
“是啊!”另一个说,“这弓的断口处还有试图修复的胶的痕迹,去掉这些也要花些功夫呢!”
“什么胶?”徐澈听到弓匠们的话,一把夺过弓,放在灯下仔细看了起来。
他一直在惹怒宁儿的不安中,还未仔细看过被他拉断的弓。
他也不敢看,看着那把断弓就想起宁儿生气的样子,想起她生气,心里就更不安了。
好容易娶到的妻子,他百般哄着疼着还来不及,怎么能惹了她生气呢?
宁儿之前很少生气,手下的将士不听军令,她也只是按军法处置,面上不显。
从没见过她发火的样子,刚成亲没两天就冲自己发火,叫他怎么可能不乱了阵脚?
“果然有胶,”徐澈眉头拧到了一起,“但这不是我干的。”
是她,她为了不让他进房间,竟然设计他?
陆回看着徐澈抿着唇,眼里的愠色渐浓。
意识到可能有一场非比寻常的怒火要上来,赶紧摆手让屋里的弓匠们出去。
果然,弓匠们刚走到门口,徐澈一掌将面前的桌子劈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