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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第2页)

她忽然放手,聂倾城微怔,盛羽已绕到他身前。

皎洁的月华漫过窗棂,像温柔的织女撒下一层银纱。盛羽身上的衣衫不知何时已尽数解去,柔美的身体曝露在月光下,如一樽玉雕的美人像。

聂倾城怔住,心一乱,正待扭头,那冰凉软滑的身体已如一尾小鱼般钻进他怀里,柔软的双臂微展,圈住他的脖子。

“丫头!”他退了一步,慌张迷乱,隐约又有说不出的欢喜。

盛羽贴着他的脖颈,柔软的唇呵气如兰,一寸一寸吻上他的喉结,他脖后突突激烈跳动的血管,然后,狡黠的舌尖在他耳廓中游鱼般轻轻一转,她贴着他的耳根低声说:“给我一个孩子。倾城,如果不得不走,留给我一个你的孩子。”

聂倾城的心,蓦地一跳。

他掰开她绕在自己脖上的臂膀,一眨不眨地盯住她的脸,“你这是什么意思?”

盛羽在他怀中急切地扭动,主动去寻他的唇,轻喘着问:“你不想要我吗?”

她的身子香滑软绵,如蛇一般缠上来,柔软的身体曲线密密贴合着他的,细细的气息拂荡在耳畔,一阵热一阵香一阵迷糊,那气息如同连通了他的血管,叫他血流激涌,心脏如鼓如噪。

聂倾城是个正常的男人,何况眼前这个是他深爱的女子,苦守三年而不可得,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叫他周身火烫,心却像浸在冰水中,带着旁观的清醒,旁观的怀疑,旁观的迷乱。

他扯下肩上的包袱砰地甩在地上,一把扼起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将她整个人抱起来,放到窗边的桌子上。

“丫头,你……”他一手按住她滑腻的腰身,一手撑着桌面。他的头垂下来,鼻尖快要触着她的鼻尖,喘着粗气问她,“你给我个准话,到底爱不爱我,爱不爱我?”

盛羽咯咯一笑,她挺身而起,两条玉雕般的长腿夹住他的腰身,一手拔了头上的香木簪子,一扬脖子,一头如水的青丝便披泻下来,长长的,被月光打上霜影,顺着半开的雕花格子窗坠出去,像一湾飘飘荡荡的烟絮。

她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眉间的朱砂印,血一般殷红,像妖娆的精灵,浅粉的唇勾了勾,轻笑,“倾城,你好啰嗦。”

聂倾城五内如焚,他像着了魔一般,不住亲她微闭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挺翘的鼻尖,然后在她唇上辗转不舍,最后落在眉间那枚朱砂泪般的红印上。他的手,顺着滑软如玉的肌肤抚上她柔波一般颤动的浅粉花蕊,心悸痴迷地感应她在他掌下低喘,微颤,可还是哑着嗓子一味坚持,“你说,究竟爱是不爱?”

盛羽睁开眼,可她的眼睛里雾蒙蒙一片,聂倾城什么都看不到。

“爱,或者不爱,又有什么不一样?你终归要走,要赶去梓国救你的父王,救你的国家,我们,也许再也不会相见,即使相见,恐怕也是敌对,追问这个结果,有意义吗?”

聂倾城心一沉,喉结滚动,声音沙哑,“那为什么还说……想要我的孩子?”

“谁知道呢?”盛羽抿着唇笑,“也许是因为,怕寂寞吧。”

窗外的风好像更大了,吹得树叶一阵沙沙的响,可月光越发清澈,照得她雪白的肌肤直如冰雪一般近乎透明。

聂倾城的气息由粗重渐渐平静,终于,他站直身体离开她,沉默地捡起褪落在地上的衣衫,又回来一件一件替她穿上。

盛羽皱着眉,起初挣了挣,可聂倾城十分坚定,她挣不过他,动了动唇,却没再说话,由着他一件一件给穿好。

末了,聂倾城将她抱下来,弯腰拾起地上的包袱拍了拍灰,随手甩到背上,挑眉傲然道:“如果,小王只是想要你的身子,就不会等到今天。”

盛羽闻言微震,三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重新用回了“小王”这个自称。

丹墨公主的贴身侍卫聂焰从此消失了,大梓国高傲张狂的北峥小王爷聂倾城,又回来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是不是早在相遇的最初就已确定?

门吱呀一声响,他转身离去。

盛羽立在大敞的门口,独自迎风站了半响,心脏深处那处隐约的痛疼渐渐加剧,渐渐清晰,终于不可忍耐。

不是这样的,她不想叫他难过,可有战北极在,她怎么能随他一起走?

聂倾城此行,凶险无比,可她不能阻止他,不能阻止一个儿子去救他的父亲,一个男人去救他的国家。她也深深明白,看似对那一切都漫不经心的聂倾城,其实把他们放得很重。

她跟他一起走,不止帮不了他,还会叫他分心牵挂,更会激怒战北极,若他一怒之下和叶朝扉联起手来前后夹击,聂倾城断无生路。

她怆惶之间想不到该怎么做,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把完完整整的自己献给他,如果男女之爱是一种彼此灵魂的彻底交换,她想和他做最亲密无间的接触,让他的爱永远铭刻在自己灵魂深处,如果上苍垂怜,肯给她一个他的孩子,至少聂倾城的生命能得以延续,就如他永远在她身边一样。

盛羽猛地醒过神,她慌乱地拎起裙子提步飞奔,府中的路径早已记得熟了,她跑到门口,护院侍卫本想拦住她,却被躲在暗处的霜晚无声阻止。

盛羽跑到已经空落落的大街上,她不可能用九宫步法记那么多路,跑出没一小段便方向混乱了。

她站在那里,竖着耳朵辨听周围的声音,可四周除了风声,什么都听不到。她看不见,又听不到,那怎么办?她要怎么办才能找回他?

黑暗的长街上,廊檐下悬着橘色的灯笼,披散的长发在风中舞得凌乱,雪白的丝衣被卷成一缕云烟。

“倾城——聂倾城——”不知踩到什么,她绊了一跤,重重跌坐下来。盛羽捏着拳,陡劳地睁大眼睛“望”向前方。

看不见,看不见,还是看不见。为什么她连他离开的样子都不能看到?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的,心里还是会觉得不可抑制地难过。

“倾城……对不起,对不起。”她捂住脸,象孤独的小兽一样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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