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暗魅在天凌的人虽不少,但会御迷蝶追踪的也只有他,季情,和少主三人,如今不是他们,那剩下的,便就只能是季情了。
唉,季情啊季情,自从当了太子妃,你真是变得越来越不知分寸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尽早有一天,少主他……
抬头看着玉无轩,那俊逸的脸上满是淡笑,申任务禀告完,低头拱手,转身没了黑暗。
夜下宁静,清风微洒,玉无轩此时收起淡笑,修美的身子一动不动,双眼定看前方,心中慢慢而道:“不是凤茗,也不是沧漠,到底那个人他会是谁?该不会是……”
举杯邀月,不是畅意,仰面望天,也不是舒怀,此时的墨阑溪,紧皱着眉头,唇边涩意,纵是烈酒一杯接一杯的穿肠而过,但却毫无半丝醉意,唯是独醒。
他想醉,但却偏偏不让他醉,他墨阑溪,浑浑噩噩,醉生梦死了这么久,今日却是想寻求一次真正的大醉,却总不得如愿。
火辣的烈酒刺喉而过,身体却越来越无力,但意识却终日是清晰,清晰到他曾经每一幕过往都历历眼前,每一句话语,都言犹在耳!呵,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滚开,你这个妖孽,你这个怪物,滚开,给本宫滚开!”
“呜呜,不要母后,母后不要叫溪儿滚,溪儿乖乖,会乖乖,求母后不要不要溪儿……”
“滚!你不是西宫的儿子!你是怪物!滚,给本宫滚,本宫一刻都不想看见你!”
“呜呜,母后……”
……
“天生赤眸,必定不祥,圣上,二皇子乃妖孽转世,乃祈澜之祸害!”
“那依国师之言,朕该如何是好?”
“妖孽出世,必用火刑,只有将之肉身焚烧殆尽,才可化解不祥,保得祈澜上下万世安宁。”
“这……国师的意思,是要腾将溪儿烧死?”
“圣上,祸患不除,国不泰则民不安啊!”
“可是溪儿出生赤眸,如今已经过五年,也未见祈澜有什么不兆,是不是……”
“圣上,有些灾祸不在当下,但未必就不在未来,臣知道圣上仁厚,不忍看着二皇子送死,但是圣上要知道,圣上不忍的,不仅是二皇子一人,同时还该是祈澜全国的上上下下!”
“这……唉,好吧,那就依国师所言,明日午时,对溪儿实行火刑。”
“圣上英明!圣上英明!但不过圣上,二皇子赤眸之事,必不能向外张露,只说是早年病重,夭折而亡,则不然异象传出,势必引起国之议论动荡。”
“这个国师放心,朕自溪儿出生后就已下了封口令,将他囚禁,如今就连宫中也鲜有人知道溪儿的怪异。”
“圣上英明,如此甚好。”
……
“不要父皇!不要母后!不要烧死溪儿,不要烧死溪儿!溪儿好怕,好怕……”
“你这个妖孽,赤血红眸,居然妄想来祸害我祈澜基业,你做梦,腾不会让你得逞的!”
“呜呜,父皇,溪儿不是妖孽,不是。母后,救溪儿,救溪儿……”
“让本宫救你?哼,本宫恨不得你死!圣上,时辰也差不多了,该行刑了。”
“嗯,点火。”
“不要父皇,不要母后,不要烧溪儿,不要……”
……
往事一幕幕,如浪一般袭来,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