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粱终究还是没能躲过命运无情的捉弄。
激战过后,他的双手依旧洁净得一尘不染,在这一场场高密度的怪物猎杀中,他竟能做到穿梭于血腥之间而片缕不沾,这份超凡的能耐,实在令人惊叹不已。
然而,他身上的衣物就没这般幸运了。
他的行动速度快若闪电,每一次身形闪动都带起一阵狂风。
可这身衣物并非由特殊材质精心打造,在一轮又一轮激烈战斗的无情冲击下,早已变得破败不堪,千疮百孔,宛如一片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的残叶。
此刻,高粱孤独地伫立在堆积如山的怪物尸体中央,周围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和腐臭味。
他微微仰头,以那带着几分落寞与苦涩的45度角,凝视着洞顶。那深邃的目光中,仿佛藏着无尽的心事,此刻的他,恰似一位壮志难酬、被命运无情捉弄的英雄,散发着一种令人心疼的沧桑感。
一旁的蝎蝎,被这压抑得让人窒息的氛围彻底震慑住了,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全身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
“罢了,还是得给自己留些最后的体面,杀得慢些吧……”高粱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幽深的古井中传来,带着深深的无奈与自嘲。
就在这略显死寂的氛围中,远处缓缓出现了几个身影。
那是几个长相与蝎蝎极为相似的美女蝎,还有一些之前被高粱斩杀过的、身长两米有余的蝎人族。
这些尚未完成变态化形的蝎人族,身上散发着一种原始而野蛮的气息。
美女蝎们个个身姿婀娜,眼神却透着冰冷的杀意。她们的眼眸中燃烧着熊熊的仇恨之火,那目光犹如实质的毒箭,恶狠狠地射向高粱和蝎蝎。
其中一个美女蝎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对着蝎蝎厉声呵斥,声音尖锐得如同夜枭啼叫:“你这不知廉耻、背叛族群的叛徒!竟敢领着这可恶的仇人踏入我们的领地?!你简直罪无可恕,为何还不自我了断,以死谢罪?或者干脆自爆,也算是为族群做最后一点贡献!”
另一个美女蝎也跟着破口大骂,声音中满是愤怒与不屑:“懦夫!你就是我们蝎人族的耻辱,胆小如鼠的家伙!”
蝎蝎满心悲苦,心中犹如被千万根针扎刺。
她暗自咬牙切齿地腹诽道:“说起来倒是轻巧,站着说话不腰疼!死的又不是你们这些只会逞口舌之快的家伙……”
蝎蝎刚欲张嘴辩解,高粱已然有所行动。他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朝着她们走去。
每一步落下,都在这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命运的鼓点在敲击。
他的身影在昏暗的洞穴中显得愈发高大,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巍峨山峰。
一个美女蝎见状,娇喝一声,声若银铃却又透着决然与无畏:“我倒要看看你这恶贯满盈的家伙究竟有几斤几两!”言罢,她猛地挥动手中长鞭。
那长鞭犹如一条灵动的黑色毒蛇,在半空中蜿蜒扭动,带着呼呼的风声,以雷霆万钧之势迅猛地朝高粱甩去。
鞭梢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仿佛要将这空间撕裂。
高粱却丝毫不为所动,不仅不躲闪,反而迎着长鞭径直伸出手去。
在他的感知里,世间万物皆能在瞬间归于静止。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缓慢而清晰。
就在这相对静止的奇妙片刻之间,高粱脑海中竟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邪恶至极的念头:“我能让时间对我相对静止……岂不是能像某国电影里那些时停系列的情节一样……”这个念头如同一颗邪恶的种子,在他心中瞬间生根发芽。
待他在脑海中如同看完一部冗长而荒诞的电影般结束了这场不堪的幻想,那长鞭才慢悠悠地抵达他的掌心。
只听“啪”的一声巨响,犹如平地惊雷,在这封闭而寂静的洞穴里回荡开来,久久不绝。
紧接着便是在场美女蝎们的惊呼声此起彼伏,那声音在洞穴中交织成一曲充满恐惧与震惊的乐章。
美女蝎们纷纷下意识地捂住胸口,脸上满是惊恐与羞愤之色,仿佛遭受了世间最难以忍受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