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员外的瞳孔忽然间收缩起来。
因为他看到了白衣男子手里拎着的不是贺礼,而是一把剑。
一把剑尖在滴血的剑。
那一幕,熊倜怎么也不可能忘记,那白衣男子,只是轻轻挥手,
那些护院的脑袋就纷纷落下,
宾客们作鸟兽散,唯有他的两眼冒着精光。
王员外,似乎也是一名退隐的高手,
但是在白衣男子的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铃铛响,银光闪,
王员外已经身首异处。
熊倜苦苦哀求白衣男子,男子心软,终究是答应了下来。
从此之后,他是他的师傅,逍遥子,
他是他的徒弟,熊倜,不再是奴隶8。
回想起与师傅相处的点点滴滴,练功时候,严苛无比,喝酒的时候,两人又情同父子,可恨的是,师傅竟然死了。
熊倜亲手掩埋了师傅,
不死之身的逍遥子,真得成为了江湖中的传说。
熊倜胸中郁结,念及伤心处,就将手中的酒往胸腔里灌,不知不觉间,一壶酒便就此见了底,此时的熊倜便也觉头脑发沉,却有了醉酒的迹象。
“不可再喝了。”
熊倜的心中陡然警醒,果断离座,他向店小二支付了酒钱,就踉跄着回到了客房。
“熊贤弟,你观那人如何?”吴诏云问道,他是鸣远镖局二当家,此次押镖却是以他为主。
邻座的青年独自喝着闷酒,似醉非醉,倒是有几分可疑,此行鸣远镖局押镖进京,非同小可,自然是不能出差错的。
熊倜放下手中的茶盏,刚才那青年他自然也注意到了,不过他关注的却是那一柄铁剑上,一柄没有鞘的铁剑,总是比人更惹眼。
“铁剑上有浓浓的血腥之气,那人大概不是普通人,不过吴二哥你也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大当家的,自然不会坐视不管,护镖周全。”
当下鸣远镖局的大掌柜却是粉面苏秦王智逑,熊倜答应了王智逑与吴诏云一同押镖,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断然是不会言而无信的。
听熊倜这么说着,吴诏云暂时放下心中的不安,熊倜虽然刚来鸣远镖局不久,不过当日力敌小山神,折断其右臂,在江湖中也算闯小了不小的声名。
“如此还需贤弟多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