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不置一词。
旁边的姑娘先开口了:“猛哥,我们红夜可是正规营业场所,妈咪不提供服务。”
“妈咪?”赵猛愣了一下,狐疑地看向我。
我始终保持着微笑,用两根手指,从茶几上捏过一个棕色的小啤酒瓶:“猛哥,我苏米能有今天,都是托你的‘福’。先干为敬。”
说完,我一仰头,就“咕嘟嘟”地喝掉了一整瓶啤酒。
在红夜历练了这么久,这一小瓶啤酒,对我而言,其实跟和白开水并没有太大区别。
赵猛哈哈大笑,说我“鸟枪换炮”了,很后悔以前没上了我,以后都没机会了。
其实我知道,赵猛对我并没有多大兴趣。如果他想动我的话,早在5年前,我还丝毫没有抵抗力的时候,就已经动手了。
在包厢里,跟他们三人玩儿了一会儿筛子,就跟另外两个老大混熟了。
他们俩长得都很瘦,区别只在于,一个皮肤黑一点儿,另一个白一点儿。
男人见多了,一看他们的眼神,我就知道,这俩人都很色。
玩儿到一半儿,我托词说自己想要去卫生间,出来后,没多久,赵猛也跟了出来。
他悄悄跟我说:“苏米,这两个老大,以前可都是跟强龙平起平坐的人物。强龙干的那些事儿,他们也有份儿。后来,强龙进去以后,他们也想争老大的位置,可惜,谁都干不过齐阳,最后,老大的位置只能拱手送给齐阳了……”
听他絮絮叨叨地讲述齐阳生前的事情,我胸口就像是被一块重石压住一样,闷得难受。
我烦躁地摆摆手:“说重点。”
赵猛笑嘻嘻地冲我做了个数钱的手势,很猥琐地问:“这个?”
我拿出手机,微信给他转了账,他这才开始往下说。
齐阳婚礼那天,警察从天而降,把他们连窝端了,这俩人反应快,从后门儿逃出去,这才躲过一劫。警察一直在通缉他们,他们去外地躲了一阵子,这会儿风声过去了,才又回了海城。现在,一直埋名隐姓地在不见天日的地方猫着,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卷土重来。
“我上次跟他俩喝酒的时候,无意中听他们俩说了一嘴,说是他们俩逃跑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新娘子慕雪,看到她的白色婚纱上,有血。”
“血?”我一滞。
慕雪说,她跟齐阳跑散了,那么,她婚纱上的血,到底是谁的血?怎么来的?
我问赵猛:“什么样的血?在哪个位置?”
赵猛骂我傻叉,他哪里知道?
反正,他能提供的信息,就这么多。
“人呢,我给你带过来了,想知道更多细节,就自己去问他们去。”赵猛收了钱,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他跟我抱怨说,最近钱特别难赚,好多跟黑势力挂钩的公司都被人整垮了,上面没人罩着,下面一片惨淡。他觉得,海城的春天要结束了。
所以,他才会看上我出的那一丢丢信息费。
我白他一眼:“有手有脚的,做什么不好,非得做混混儿?”
“你还做小姐呢。”他怼回来。
“我做小姐还不是拜你所赐?!”我瞪回去。
可能是认识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也可能是,我自己变了,现在,跟赵猛之间,也能这么唇枪舌剑
地互黑互怼了,竟有一种老熟人的感觉。
赵猛笑嘻嘻地往我跟前靠,碘着脸跟我说:“苏米,说真的,都认识这么久了,什么时候让猛哥也爽一下呗?”
“行啊,只要我男朋友同意。”我冷着脸,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