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若君心中,被一股怪异的感觉包裹。
她父母早逝,身体又孱弱,亲人的感觉非常的淡。
澜正膺如此状态,显然是父女情深。但跟记忆中的,又不太一样。
记忆里得澜正膺,虽然宠爱原主,向来却是有度的,即便是亲昵间,也多了几分威严,就是一直端着架子。
想来这些人毕竟在上位,情绪内敛,也是正常。
但如今,忽然看到他这样泪目,仿佛是趋于本能一般,她的鼻子,也有些酸。
这,一定不是自己的情绪。
她在心中暗想,面容却越发的肃冷。
也许,是藏着什么别的诡计。
但看着澜正膺沧桑得面容,即便是保养得当,也挡不住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澜若君深吸了一口气,最终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却换上了一副冷冰冰的姿态。
“你又何必做戏,真要在意,我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如今这样,是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不成?”
澜正膺显然被她的态度刺激,身形僵一下,随即,挺拔的身子,竟然微微的有些佝偻。
澜若君见不得他如此,转过头去,冷笑了一声,径自坐了下来。
“你来找我,只是确认我的生死吗?”
澜正膺看着他,目光一寸一寸的打量着她,想要是看出她的不同。
澜若君无所谓的任由他看,他并不怕暴露,再者,一个亲爹,若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出来,那这爹,也并不多关心女儿。
澜若君的姿态鲜明,澜正膺看了她许久,忽然有些颓然的坐倒在椅子上。
“你以为自己,不是她。”
澜若君一愣,敏锐的感觉到这话中的蹊跷。
她冷下了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澜箬雨当你借尸还魂,你真以为,自己就是借尸还魂了?”
澜若君心中暗惊,不由的又打量了他几眼,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冷笑了一声。
“看来,你已经见过她了。”
澜正膺摇了摇头:“她叫仟吉带回来的消息。”
澜若君了然,随即嗤笑:“你连自己的亲女儿,都认不出吗?”
“我认不认得出,是一回事,你自己认不认,又是另一回事。”
澜若君觉得他话里话外,都透着古怪,想要再试探,澜正膺却像是不愿再谈。
“你蒙冤的事情,我确实知情,你被下狱我也确实没有营救。”
澜若君的拳头瞬间握紧:“你这父亲,当的可真称职。”
澜正膺对上她怨怼的目光,叹了口气。
“按照原计划,你应该在狱中,含冤而死。但是……”
“但是,叫你失望了!”
澜若君冲口而出,只觉得心中怨念,宛如潮水。
她本能的觉得这话不对,但委屈的情绪,却像是冲破河道的洪水,冲走了她的理智。
她第一次,这样无能的,被情绪左右。
心中奇怪又彷徨,这样浓烈得情绪,是上辈子根本没有过的,所以,还是源于原主吗?
可是原主,明明已经消失很久了,为什么最近,还是接二连三的情绪波动?
她的理智还在不断的挣扎,但不能几乎阻挠了她的
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