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再详细说说,大晚上在这吹冷风不冷么。”
看到几人就这样要在中军大帐前聊起来,白安甩甩手余光看了几人一眼。
“对对对,连夜行军接近十天,从草原跑到金国边境,骨头都要被马癫断了,进了主帐再细说。”
李嵩,文烈,赵博鸿,司马颐几人感觉到自已身上传来的酸痛感,连忙跟着白安进入到中军大帐,寻找位置就坐。
手中拿着无双方天戟的白安坐在经过兽皮装饰的主帅椅上,文烈和李嵩坐在右边,司马颐和赵博鸿落座于左边。
司马颐落座后,目光落在站在中心位置的徐渊身上:“咱记得标出来的行军路线,应该停在金国的青羊关前,青羊关攻守的金人都不多,应该不会有斥候过来。”
“抓住那些斥候之后,有没有逼问出什么下落。”
面对徐渊,司马颐语气带着疑惑。
出征之前,自已特意指挥大军从一条缥缈少人,又能快速直达金国边境的路线前进,到金国边关的青羊关外等候灭了匈奴的主军到来。
这青羊关必经路夏秋枯硬,冬春泥泞的特殊土地,十数年鲜有人经过,怎么大军到了之后,在七天内抓到几十名金国斥候?
“这,属下也不知道,这里距离金国青羊关有四十里左右,本来是没人的,可七天前开始每隔几个时辰就会有金国斥候到来。”
听到司马颐发问,徐渊一脸迷茫的摇摇头:“属下已经派人去查,可没有发现其他情况,逼供抓住的金国斥候,它们也说不出来个大概。”
“。。。。。。怎么可能,兵发复仇是一时兴起,不像战事长时间谋划,咱规划的行军路线不可能被金国反应过来。”
司马颐闻言皱了皱眉,从座位上站起来,来到中军大帐内承载着无数沙子和小旗帜的沙盘前。
“金国都能支援匈奴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白安将手中的无双方天戟靠在一旁,微微侧身看着司马颐摆弄沙盘,拿起琉璃酒杯小口饮了起来。
“这不一样,武安君,匈奴被屠戮的动静太大,金国也对匈奴有所想法,算早有预谋。”
抬手将面前沙盘内的一枚当是接近三十万大军的旗帜插在边缘位置,司马颐皱着眉缓缓回应:“前些日子金国使团不请自来,自语行间透露金国想法目前都在宋,老臣以此事为例才选择兵分两路,其中一军秘密行军。”
“当主军到来,以武安君您的武力为前提,大军从青羊关向西拿下列破城,祭瓷郡,赤龙关,即可直达金国首都,‘中都?’。”
“老臣有信心,就是金国的将才完颜宗弼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看破老臣规划的行军路线!”
“除非,同样有对我齐国有一定了解的人在给金国出谋划策。。。。。。”
听到司马颐的声音,李嵩,文烈,赵博鸿三人同样眉头皱起,虽然曾经和司马颐不对付,但对于司马颐的才华几人确是相当认可的。
“尚书的意思,是没在漠北草原找到的奸相覃晖?!”
李嵩声音渐冷,想到已经屠戮整个草原都没找到的叛国贼。
“除了那个我到现在都没见过的垃圾之外,还能有别人么。”
面对司马颐那极其自信的样子,白安嘴角逐渐上扬。
“。。。。。。精通献媚话语的叛徒,被金国接纳不是没有可能。”
同样想到那个仗着几位先皇宠幸就以为能和自已相抗衡的丞相,司马颐抬起手掌,一掌将象征金国的粗略沙雕抹平:“登不上戏台的戏子,依附金国又如何,哪怕加上完颜宗弼,咱还能规划出另一条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