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认车祸只不过是掩饰,我有事要请葛周帮忙,我知道白桐是她的情妇,于是就故意撞了白桐的车子,用交通赔偿的手段进行权钱交易,我料到葛周有一天会落到这个地步,所以我自认这个方法是安全的才付诸行动。”他倒是坦率,可我简单的期望却别打破了。
“白桐的车?可是那天开车的明明是个男人。”
苏瑾南从书柜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那是车祸过后跟梁少喆一起吃饭时要来的那张,我们都被拍得很清晰,被撞的车子里男驾驶员一脸惊慌,苏瑾南指着那辆车说:“这是白桐的另一辆私人座驾,开车的只不过是司机,她本人当时就坐在后座上。”
怪不得他会要这张照片,我第一次发现后座上好像隐隐有人得样子:“那么当时遮掩这件事的另一方就是葛周?”我想起梁少喆那日的评说。
他点点头,我突然有些难受,原来我只不过是顺带被表白的,他那天真正的目的是要行贿,而且手段那样精明,就算葛周出面掩饰,别人也只能查到是因为他不想曝光和情妇的丑闻,苏瑾南恰好遮掩的只不过是寻常的交通事故而已。
“嘉鱼,我知道你挣扎什么,我承认那天我是将计就计,可是我早就想好了要跟你摊牌,我不想再跟你玩那种暧昧猜忌的游戏,我想跟你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只不过两件事正好碰在上了,所以,我才在同一时间解决这些。”他还是很冷静理智,在我看来越发觉得不可忍受。
不禁小声问道:“如果没有白桐的事,你还会用那么激烈的方式来表白吗?”
“嘉鱼,这跟我们之间的感情没有关系,不管我做了什么,我对你的心始终都是一样的,甚至是有增无减。”
“你连表白这种事都能骗我,我还能相信什么?”我突然控制不住大吼起来:“你为什么要坦白,你知不知道你很残忍?我只想我们之间不夹杂任何利益,我要的是纯粹的感情,可是今天你让我看见我们在一起的故事背后是那么肮脏,那么不堪入目,为什么要把我的感情和**裸的交易放在一起,这让我觉得我才是那个该死的人!”
他激动起来:“不是的,嘉鱼,这跟你没关系。”
“你明明知道迟早有一天我会知道这些,你也清楚我的感情不是玩物,为什么还要那么做?为什么要骗我?”我从来没有这样无助过,我再一次鼓起勇气去爱去付出,得到的竟然是这样丑恶的真相,我没有办法再面对他,我拿起包要走,他从沙发上跃起一把抱住我,整个身体紧紧的贴着我的背,我又哭又嚎的挣扎起来,他就是不放手,任由我在他手背上抓出道道血印。
他尽量凑在我耳边说:“嘉鱼,我不能说对不起,我害怕我一旦说出口你就会这么跟我一刀两断,就像当年你和吴渊那样,我承认我做的不对,可是你对我有多重要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无法面对你,无法接受我们的感情有着这么大的漏洞,你让我静一静好吗?”我没了力气,瘫软在他的禁锢里。
“嘉鱼,我等了你那么久,我不确定我还能再这么傻傻的等到什么时候。”他在我背后声音有些沙哑,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他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近乎哀求。
我突然想起上次首映礼苏瑾南说的那句话,不是不伤心,只是没扎到心窝子。现在我们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虽不见得就能一针见血,但至少在那个细小得看不见的伤口里心血早已凝结。
第一百一十七章 逃到安祥地
爱情里的谎言和隐瞒都是必要的甜蜜调剂,我们通常都希望它们瑕不掩瑜,可是每每都会用显微镜去解析它们,结果便是什么都禁不起细细推敲。
现在的我只是伤心,不敢说自己错信了他,他本身并没有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只是气自己太天真,太容易被眼前的事物蒙蔽眼睛。我说:“如果你真的想做些什么,不如考虑一下白桐跟你说的吧。”他双手缓缓放开,声音有些失落:“嘉鱼,我做这些不是单纯为了我自己,我背后有太多人需要我负责,我不能倒下。”
同样犯了错,可是我竟然觉得苏瑾南是对的,我一定是疯了,要么就是太爱了,爱到没有了原则,爱到分不清是非。
我们沉默以对,根本不敢回头看他的表情,久久之后,我迈着轻浮的脚步出了别墅。
两天之后收到苏瑾南的短信:“嘉鱼,我能做的只有这样而已,我有我的苦衷,不敢要求你全都明白,但至少希望能稍微减轻你的负罪感。”
眼泪一滴一滴的打在屏幕上,这一字一句都是他的心里话,他何曾这样低声下气的求过谁,可是我心里的疙瘩真的就能解开吗?
我试着联系白桐,幸好她还是自由身,实在很想见她,不为别的,就是莫名其妙的想去做这件事。费了好大劲才找到她的住处,她好像知道我要来,客客气气的请我进屋坐下。
“你还好吗?”连我自己都觉得很虚伪。
“你看上去比我还疲惫。”她语气轻松,确实如此,我现在看上去像游魂一样。
我绞着自己的手指,忽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现在能这样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话本身已经太难得,似乎说什么都会显得多余,因为我帮不上忙,也没有什么立场能真正让我插手,为吴渊?为孩子?为白桐或者是我自己的良心?好像理由都太轻。久久之后我说:“我求过苏瑾南了。”
她并没有惊讶,语气淡淡然:“我知道,葛周已经到了看守所,现在就等着走司法程序了。”
“对不起。”那声音连我自己都快听不清了。
她说:“你不需要替他道歉,我反倒要感谢他,是他提前结束了葛周地狱一样的双规,我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