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刀客不愿干这无谓的糊涂仗。他要找的是黑衫蒙面人,不是武当杂毛!所以刀光—掠,人又斜飘出去,问道:“你们说了些什么?”
武当四虚为首的玉虚怒道:“杀柳媚娘,夺墨玉残刀不说,雇人在海潮寺大开杀戒,白道因此死伤无数,如今前后帐一齐算。看你还往哪里逃!”
“我没杀柳媚娘,更没夺墨玉残刀……”
“住口,四象剑阵杀贼!”!
五虚吼叫着,四虚身形连晃,已分站方位,布成武林四象剑阵。“一剑纵横天门开,四象抖擞地网凯,”诵词之中阴阳交合,鬼神杂岔,四道光幕已将煞刀客遮得严严实实。就算是飞鹰狡兔也难逃此阵。到了这般地步,就算泥性子也会被激怒,何况是煞刀六招的传人。
燕无心别无选择,只有一个字:“杀!”黑血刀虎吼龙吟,“恍然一梦”,绵绵黑芒已将本身护住,“仙肌胜雪”,似涛似浪的刀气寻找着可能有的间隙送入杀意。一时之间,武当四象剑阵围杀煞刀客,山坡之上又展开了一场惨烈的拼杀。
梅艳旗刚想跃身帮助燕无心,忽然脸色一变,转身轻问:“谁!”
“五妹,好精细的感觉。”
话声到人也到,一个黑衫蒙面人已站在梅艳旗的面前。
“哦,是二哥。”
“五妹还记得二哥,可见不曾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任务。”黑衫蒙面人语言冰凉,不无嘲讽之意。
“二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五妹不曾和燕某人共举合欢,弄假成真?”
梅艳旗吃了一惊,头脑中念头风车般转了几转,才说:“二哥,希望小妹和燕某人弄假成真么?”
“……”没有回答,只听到蒙巾后牙齿咬动的声音。
梅艳旗冷笑着说:“我照殿主吩咐的执行,并且已达到预想效果。至于用什么手段,二哥大概不该问,不该管吧!”
太挖苦人了!这位黑衫蒙面的二哥想道。对方明明知道自己追她已追了几年,却始终不阴不阳,不卑不亢地应付自己。今日在海潮寺救出煞刀客,失踪了半夜。这半夜之间俩人又躲在荒山野坡的山洞之中,一男一女能有什么好事!可是这些都是殿主的旨意,是按计划执行,所以自己也不能说什么。偏偏就是这不能说什么气人!恼人!怒人!
他息了许久才说:“现在煞刀客的作用已用尽,待他斗罢四虚,你立即执行第二套计划。”
“这……”
“这什么?五妹心有不忍!”
“是谁的旨意?”
“自然是殿主的!若是谭某出的主意,看五妹不暗中杀了谭某。”
“哼!”
“殿主旨意传到,执不执行乃五妹的事,谭某告辞了。”言罢,身形弹空而起,一晃即逝。
梅艳旗望着黑影消失的方向,狠狠地跺着脚。她转身朝斗、场看去,只见四虚急急转动,剑光虽然紧烈却始终*不近一步。而核心的一圈黑芒反有欲破之势,她宁愿这场斗杀延续得长一些,更长一些,永远不结束才好。可惜——“呔!”煞刀客一声虎吼,刀风一旋。身形已象个砣螺一般转着向半空升去。升上二丈,人一个倒翻,左掌推出鸿钧真元,右掌之中的黑血刀化成一张玄色的刀网,呼啸而下!“青衫泪湿”、“同是天涯”二招杀着同出。
四虚没想到煞刀客会跳出剑阵,并巨鹏般凌空扑下。一时剑阵乱了,各自为阵。“玄鸟划纱”、“金刚倒背”、“海底射目”、“太和出神”,四招武当秘学同时指向空中扑来的玄云。
鸿钧真元的掌力将四支上扬的剑推歪了一尺,黑血刀已乘虚钻入剑幕,似泪点雨滴,轻轻地,快捷无比地落在玉虚和灵虚的胸上!这是“青衫泪湿”的威力。玉虚、灵虚胸口乳根穴涌出鲜红之血,右手再也提不起来,人踉跄地退出。似轻叹慢吟,刀风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