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紧皱眉头:“许是宿醉未消,头疼得厉害,清雪,我方才说了些什么?”
叶清雪满是疑惑:“难道你刚刚所说的,都忘了么?”
凌虚一脸茫然,木然点头。
叶清雪心底空落落的,暗自思忖:“原来他的深情表白,不过是酒后失言,当不得真。”
她只觉怅然若失,柔肠百结,沉默不语,悄然离去。
凌虚满心茫然:“我刚刚说了什么,为何竟全然忘了?”
他踱步至窗前,负手而立,望着窗外,陷入沉思:
“一定有最后一名受害者,因酒而亡,死后成为画中的第四位侍从,他是谁?在哪里?”
突然,尘土飞扬,有九骑九乘从窗外经过。
当先一骑正是临淄王李隆基,他身着深红色锦衣,胯下“照夜白”通体如雪,正昂首嘶鸣。
李隆基端坐马上,腰杆挺直,微微抬手示意,两名侍从心领神会。
一左一右快步向前搀扶,凌虚发现,这两名侍从,正是李不白和张难飞。
宋王李宪一袭淡黄锦袍,骑着乌骓马,紧跟其后,他面带醉意,双颊酡红如霞。
岐王李范与薛王李业并驾而行,岐王胯下玉花骢四蹄生风,神姿飘逸;
薛王的黄骢骠,亦是矫健异常,昂首奋蹄,他面色沉稳,双手紧握缰绳,催动骏马。
断后的申王李撝,却有些狼狈,九花虬高大威猛,奈何主人酒力不支,俯身趴在鞍上,面色惨白。
他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几欲作呕,侍从大惊失色,忙不迭侧骑靠近。
一手轻拍其背,一手牢牢握住缰绳,那侍从,正是司空暗。
凌虚瞧得入神,忽听一声高呼:“你瞧了许久,为何不出来与我共饮一番!”
他循声望去,唤他的,正是宋王李宪。
凌虚整理衣衫,随后稳步踏出房门,几步来到李宪面前,双手抱拳:
“王爷雅兴颇高,相邀共饮,凌虚承蒙厚爱,岂敢不从?愿与王爷把酒言欢。”
酒已数巡,二人皆面带微醺之色。
李宪负手踱步:“功名利禄,不过是过眼云烟、身外之物。
三弟隆基雄才大略、智勇双全,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这江山社稷的重担,非他莫属。
我若执念权位,兄弟睨墙、同室操戈,大唐必将陷入水火,生灵涂炭。
为这苍生,为我手足,我决定退位让贤!”
他取过酒壶,自斟一杯,仰头饮尽:
“我兄弟五人,围坐对弈,纵马驰骋,同榻而眠、同桌而食。
哪有什么争权夺利,不过是寻常百姓家的兄弟情深。
有一回斗鸡,隆基那只宝贝斗鸡临阵怯场,逗得众人忍俊不禁。
他却涨红了脸,跺脚耍赖,定要与我换鸡再战。
瞧他那心急模样,眼眶泛红,额前发丝凌乱,哪里还有半分王爷架子。
一群人笑闹起哄,抛却皇族身份,只是爱玩爱闹、天真未泯的少年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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