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眼神如炬,将四周里里外外扫视了个遍,可哪有云汐的影子。
他负手踱步,行至柜台,目光落定麦芽糖:“这麦芽饴瞧着醇厚馥郁,滋味究竟如何?”
阿福手脚麻利,迅即取来一小段,双手递上:
“公子尝尝,咱家这麦芽饴,新麦熬就,甜润适口,入口即化,兼具健胃消食之效,妙不可言呐!”
凌虚接过,放入口中,轻抿慢嚼,双目微阖:
“嗯,果然齿颊留香,甘之如饴,清雪,你也尝尝。”他向叶清雪使了个眼色。
叶清雪浅笑嫣然,盈盈接过,朱唇轻抿,贝齿轻动,须臾,嘴角梨涡浅漾:
“着实甜美非常,买些回去,云汐定会欢呼雀跃。”
“二位,咱这儿糖品五花八门,譬如这糖渍果脯,酸甜适度,最是开胃生津;
还有桂花糖,泡入香茗,顷刻间便能香溢满堂。”
叶清雪美目流盼,落向糖渍青梅:“这青梅色泽诱人,想来夏日品尝,必能消暑解渴。”
凌虚与叶清雪突觉一阵头晕目眩,天旋地转,脚下一个踉跄,双双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那店小二见状,脸色骤变,凶相毕露,再无适才低眉顺眼、阿谀奉承的模样,活脱脱一副恶汉嘴脸。
他扯着嗓子向内堂高呼一声,四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便闻声而至,关上店门。
七手八脚地抬起凌虚、叶清雪二人,穿过一条廊道,径直奔至一处隐秘地牢。
这地牢阴暗潮湿、腐臭扑鼻。
云汐与糖宝被困其中,正自黯然神伤、束手无策,忽见凌虚和叶青雪二人被带了进来。
云汐大惊失色,眼眶泛红,急切喊道:“凌虚哥哥,叶姐姐,你们怎地也遭了这群恶贼的毒手!”
奈何凌虚、叶清雪昏迷不醒,哪能回应。
店小二站在牢门外,发出一阵桀桀怪笑:
“小姑娘,给你寻了俩伴,乖乖待着,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自讨苦吃。”
打开牢门,将二人扔了进去,便欲锁门离去。
凌虚陡然间双目圆睁,他不及多想,足尖猛地发力,那牢门轰然作响,竟被踹得大开,木屑四溅。
紧接着,他身形一晃,疾冲向那几个看守。
右手食指运起灵力,化作凌厉指风,快如闪电,在四名大汉的眉心,各点一记。
正是“灵犀一指”。那四人尚未及呼喊,便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店小二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地,磕头如小鸡啄米,额头上尘土簌簌而落: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呐!我再也不敢了!”
喊得嗓子都快破了音,脸上涕泪纵横,模样狼狈至极。
凌虚浓眉倒竖,星目含威,袍袖一拂,向前踏出一步,厉声喝道:
“给我从实招来!为何要绑我妹子?又为何胆敢算计我们?
若有半句虚言,定叫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店小二吓得肝胆俱裂,面如土色,身体抖如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