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顺着她所指方向望去,见那屋子在一片断壁残垣中。
便将她扶起:“我扶您回去。”
二人一路缓行,不多时便到了一处破旧茅屋前。凌虚抬眼望去,只见家徒四壁,屋瓦破损不堪。
他心中大为不忍:“这破败茅屋,怎能住人?莫要说是您风烛残年。
便是青壮年,怕也难以久居,不如我带您去一处新的住处,也好让您免受风霜之苦。”
老婆婆面露惊疑:“新的住处?要去哪里?”
“那处名为翠影闲庭,幽静宜人,定能让您颐养天年。”
栖凤城东市西北角,一座坊门巍然耸立,上面“淡泊明志”,四个大字铁画银钩、苍劲有力。
过了坊门,便是狗脊岭,正是执行斩刑的地方。
百姓们从四面八方赶来,聚集在刑场周围,交头接耳地,谈论着即将执行的斩刑。
“弑父恶行,天理难容!生养之恩大于天,怎下得去如此毒手?定要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听闻此人平日,就品行不端,如今犯下大逆不道之罪,当真是罪有应得,只可怜了他那老父。”
“听说他的父亲,便是真香酒楼,从前的大厨洪大宝,大厨死了,酒楼也改了名,易了主。”
刑场四周,甲士罗列,身披冷光凛冽的铠甲,手持长戟,面色冷峻,警觉地审视着周遭人群,维稳秩序。
刑场中央,一座行刑台高高矗立。片刻后,案犯被押解而至,双脚镣铐沉重,拖地而行。
他形容枯槁、面如死灰,乱发披肩,衣衫褴褛,在甲士粗暴推搡下,脚步踉跄,一步一步,迈向行刑台。
监斩官端坐在高台上,身着绯色官袍,神色威严,目光冷峻地,扫视着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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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旁的书吏展开判决书,清了清嗓子,高声宣读:
“案犯洪小宝,忤逆不孝,犯下弑父这等大逆不道之罪,人伦崩坏,天理难容。
今依律法,判其斩刑,以正国法,以昭天理!”
洪小宝被押至行刑台下,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甲士毫不留情地将他拉起,粗暴地架上行刑台,将他紧紧绑在木柱上。
刽子手大步走上前来,他身材魁梧壮硕,肌肉紧绷,脸上戴着一块黑色的蒙面布,只露出一双冰冷无情的眼睛。
他手中锋利的大刀,闪烁着森冷的光,刀刃上,隐隐透着暗红色血迹,那是往昔行刑留下的。
他站定在洪小宝面前,活动了一下手腕,手中大刀随之晃动,发出“嗡嗡”的声响。
洪小宝望向台下围观的人群,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求生的渴望,声嘶力竭地喊道:“我知错了!饶命啊!”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百姓们的唾弃和斥责声。
监斩官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一切,片刻后,举起令牌,高声喝令:“时辰已到,行刑!”
令牌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落在地上。
刽子手紧紧握住刀柄,马步下蹲,猛地一跺脚,高高擎起大刀,猛地挥刀,直取洪小宝首级。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色符文疾射而来,“当”的一声巨响,重重打在刀刃上。
刽子手只觉虎口剧震,大刀脱手,弹射出去,“哐当”一声,扎入远处的木柱,刀身嗡嗡颤动,良久不止。
监斩官本正襟危坐,此刻受惊,豁然起身,怒目圆睁,厉声喝道:“什么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打断行刑!”
甲士也迅速围了上来,一人影从场外凌空掠来,一袭白衣胜雪,身姿挺拔如松,正是凌虚。
他飘然落到监斩官面前,气定神闲,双手抱拳,微微躬身:“大人,刀下留人!在下有几句话,要对犯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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