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妃眼中满是迷茫与疑惑,脱口而出:“你这话究竟是何意?莫要卖关子,快与哀家讲个明白!”
凌虚负手而立:“您还不明白吗?您心心念念的小兰,正是眼前这位梅妃娘娘。
十年前,她佯装香消玉殒,而后摇身一变,化作小兰,潜伏在您身边,朝夕相伴,您竟浑然不觉。”
李星岚在一旁,听闻此言,不禁瞪大双眸,眼中满是震惊与不可思议:
“原来,梅妃假死后,竟以小兰身份,在刘太妃身边,潜藏了整整十年!”
凌虚微微点头:“若非如此,她怎能轻易进入你和刘太妃的寝宫,装神弄鬼,引你们入局。
将你们的一举一动,摸得一清二楚?又怎会有机会,步步为营,精心谋划这场阴谋?”
刘太妃将梅妃狠狠推搡至一旁,手指颤抖着指向梅妃:
“梅妃,你好深的心机!这十年来,你竟佯装卑微,心甘情愿地,在我身边做牛做马。
实则暗藏祸心,把我们所有人都蒙在鼓里,你当真可恶至极!”
李星岚凤眉倒竖,玉手一挥,冷喝道:
“羽林军听令,即刻将沈洛冰与沈秋梅,押赴大理寺候审,金吾卫先行收押,不得有误!”
众羽林军齐声应诺,须臾间便将人犯羁押妥当。
尘埃落定,李星岚美目含嗔:“你早知此事有蹊跷,却为何守口如瓶,不早早与我言语一声?”
“星岚,你这性子太过直率,心里藏不住事,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
若我提前告知,哪还能瞧得上这出精彩纷呈、跌宕起伏的好戏?”
李星岚轻咬银牙,柳眉蹙得更紧:“哼,你既早早知会了羽林军,为何不令他们速来救场?
偏让那梅妃在那大放厥词,让我提心吊胆。”
凌虚微微仰头,喟然长叹:“我本想引蛇出洞,让那梅妃道出幕后黑手,只可惜。
她心机深沉、老谋深算,在那人出现前,硬是未吐出幕后主谋半个字。”
李星岚好奇心顿起,明眸眨动:
“这般说来,他们暗中谋划数年,如今事已至此,为何那罪魁祸首,还藏头露尾、畏畏缩缩不敢现身?”
凌虚双手抱于胸前,踱了几步,若有所思:
“依我之见,梅妃此番作为,看似天衣无缝,实则破绽百出、漏洞丛生。
她背后那人,若真有经天纬地之才、运筹帷幄之智,又怎会轻易抛头露面,打草惊蛇?”
李星岚心头一惊,樱唇微张,脱口而出:“如此说来,梅妃竟是被人当成了过河卒子,肆意摆弄?”
凌虚微微颔首,神色凝重:“正是,想必那人安插了眼线,暗中窥探。
倘若我未能识破梅妃阴谋,让你落入金吾卫之手,他们估摸便会趁虚而入。”
李星岚忧心忡忡,不禁后怕:“倘若那人真的带兵前来,那可如何是好!”
“星岚莫怕,我岂会让你陷入险境?实不相瞒,我早留后手。不但调遣羽林军护你周全。
还令高敬忠快马加鞭,知会禁苑驻军,让他们严阵以待,任他来多少兵马,也绝不让外敌进入皇宫。”
李星岚美目流转,嫣然一笑:“真想不到,你在暗中做了这么多事,这次大难不死,全亏了你。”
“星岚,你可还记得,上次我奋不顾身,救你性命。又治愈了公主的沉疴顽疾。你赏了我十万贯铜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