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何我甫一现身,他便自地下破土而出,慌不择路、匆匆离去呢?”
女子神色淡然:“只因你刚刚历经痛苦的事,心中伤心欲绝、万念俱灰。
烛火老人头顶的烛火,任凭风吹雨打,皆能安然无恙,可唯独最怕你这般心灰意冷、生不如死的情绪。
他察觉到了你的情绪波动,自然心生畏惧,他头顶烛火,受这种情绪影响,摇曳不定。
一旦熄灭,他便会灰飞烟灭,化为乌有,怎敢多做停留?”
柳含笑心中暗自思忖:“原来如此!难怪之前,凌虚要我假死进入鸿商阁禁地。
还言之凿凿,说唯有我如今这般心境情绪,才能为他寻得答案。
想来,他对这禁地中的种种隐秘,早已了如指掌。”
柳含笑再次看向那女子:“鸿商阁禁地守备森严,普通人根本无法靠近。
即便是阁中五大执事,也唯有在死后,才有资格葬入这里。
你并不是鸿商阁中人,怎么会被葬在这里?”
女子抬起头,轻叹一声:“我虽不是鸿商阁的人,但我的夫君,却是鸿商阁长老。”
柳含笑心中不禁一震,鸿商阁三位长老中,有两位男性,一位女性。
她实在想不出,究竟是哪一位如此丧心病狂、泯灭人性。
她秀眉微蹙,眼中满是疑惑:“不知是哪位长老?竟能做出这等令人发指的恶行!”
无面女子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说道:“便是鸿商阁内务长老何夕阳。”
柳含笑听闻此言,呆立当场,在她的印象中,何长老向来仁厚善良、乐善好施。
在鸿商阁中,德高望重,深受众人敬仰。
她实在无法想象,这样一位长老,竟然会做出丧尽天良、天理难容的事情。
她满脸难以置信,喃喃自语:“何长老向来仁厚,怎会做出这般惨无人道的事?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无面女子摇了摇头:“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在外人面前,道貌岸然,内心却阴险狡诈!”
凌虚听完柳含笑所言,不禁悚然动容:“如此说来,那被埋在鸿商阁禁地,用烛光老人镇压的女子。
竟是惨遭剜目,含恨而终。她的女儿,溺毙在寒潭中。而女子的夫君,女孩的父亲,竟是何夕阳长老?”
柳含笑柳眉微蹙:“不过是她的一面之词罢了,既无真凭实据,岂能尽信?”
凌虚剑眉一扬,沉声道:“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更何况她是已经死了许久。被封印于地下墓穴,恨意难消的死灵。”
柳含笑疑惑不解:“然据我所知,何夕阳向以乐善好施、菩萨心肠闻名于世。
他家突遭歹人袭击,贼人杀他父母,害他妻女,唯一的兄弟,也在混乱中不知所踪,生死难料。莫非传言有误?”
凌虚忽地忆起在鸿商阁大堂中央所见的那块牌匾,上面刻着“夕阳古道”四字,不禁喃喃自语:
“唯一的兄弟,在混乱中不知所踪,生死难料,何夕阳、何古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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