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没有拒绝,
毕竟,阮四月是真心想要郑玉英结束在南方荒唐的生活,回归家庭。
回到以前的生活轨道上去。
在陈东这里,阮四月的指示就是最高指示。
陈东拦了一辆出租车,和郑玉英一起坐上了车直奔医院。
郑玉英坐在后面,陈东坐在前面,
和这个岳母在一起,尴尬得很。
一路上,陈东和郑玉英没有说一句话。
下了车,郑玉英紧紧跟在陈东的后面,陈东一路打听找到了阮青梅所在的病房,
这个医院的妇产科,阮青梅已经第二次在这里住院了。
第一次是打胎,而这次是晚期流产。
陈东和郑玉英找到病房的时候,阮四月正在那里收拾着床头柜的杂物,
应该是邻床病人的东西。
阮四月收拾出空间,提着刚领到的暖水瓶准备去打水。
阮青梅进了产房,雷志勇守在产房门外,
阮四月本来也是在那里守着,但觉得心烦意乱,便回来收拾病床,找点事打发时间,比干等着心情好些。
阮四月提着暖水壶,一扭头正看到郑玉英跟在陈东后面,往里面张望,
她走了出来,“你来了!”
此时的阮四月,对郑玉英更加多了一层怨气,她连妈也没有喊。
不是因为她,阮定国就不会来见阮青梅,
阮青梅就不会出事。
如果这个孩子真的保不住,阮青梅这几个月来的辛苦与坚持都搭不说,
甚至连同与雷志勇的婚姻都可能有了变数。
“四月,我,”
郑玉英知道阮青梅出事,与她不无关系,
她想认错,却不知道如何说。
说着便微低着头,靠墙根站着,像犯了错的孩子。
阮四月发现,郑玉英如今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不再像以前一样,那么强势跋扈。
前后形象对比,她的心情很是复杂,
她对郑玉英的恨不能就此泯灭,但又对她有着一种莫名的可怜。
她没理她,去打水,陈东接过暖水壶,
“我去打水吧。”
阮四月把暖水壶递给陈东。
自己进去坐在病床上,指着旁边的凳子,
“你坐吧。”
郑玉英完全不知道怎么面对阮四月,
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决定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