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商务车最后停在一家法国餐厅面前,阳光透过光秃秃的树干洒落下来,空气中带着一丝干凉的味道。
司机下车来到后座打开了车门,于曼坐在白色法拉利里看见宋业成从里面弯腰走了下来。
黑色西装,精神饱满,尽管已经四十好几可他依旧面容硬朗严峻,不难看出年轻时他是个俊美的男人,现在只是被时光削磨了锐气更加稳沉了。
餐厅门口的门童朝他颔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就看见宋业成走了进去。
身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目光凝视着那个餐厅入口直到看见一抹绿色的身影走了进去她才面色恍然煞白。
那个女人是她化成灰都认得的苏灵,可惜她没能化成灰,当年那场车祸本来是要置她于死地的,可谁知道她那个情种前夫用自己的命护住了她。
如今她没死,她回来了,现在的她让自己感到一切都那样岌岌可危。
放在方向盘上的双手紧紧握住,白皙的手背上的骨根凸起都能看见青色的筋络,目光透过那玻璃窗看到那相对而坐的男女。
不出意外的看见了那放在桌子上的礼盒,是她昨天看到的那个。
手机响了又停,停了又响,于曼的思绪被拉回来时看到屏幕上已经有四个未接来电了。
她最后瞥了眼坐在餐厅里的男女,胸腔里像是堵了一块吸了水的海绵,然后按下了接听键。
“你说什么?”显然电话里传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她煞白的脸色转而变青,“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
她挂了电话快速的将车子掉头转弯开走了,心里突然有一个不好的预感的在跳动,好端端的为什么那款“唯爱”的婚纱会在一个普通的婚纱店里展出,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抄袭她的作品?
她的作品?于曼想到这里不禁吓了一跳,对啊,说到抄袭她明明才是那个抄袭者,现在又有人出来反抄袭她的这不是一个讽刺吗?
于曼急匆匆的回到了工作室,会议室里坐满了人,气氛沉重就在等她了。
“于总监,你可算回来了?”
助理看到于曼来了站起了身,像是看到救星一般。
于曼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直接问道,“那件婚纱是怎么回事?调查清楚是哪家店在展出吗?”
“那家店面很普通就是平价店铺给出租婚纱的那种,这事还是有人去拍婚纱照给我们营销部的看见了才发现的。于总监,那设计是您的作品,现在他们这样在没有任何授权的情况下就展出,这分明就是抄袭!”
抄袭是一方面,更多的这倒像是一种讽刺的意味,一个夺了国际大奖的设计作品如今却被拿去在一个小店铺出租拍婚纱照,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讽刺。
于曼放在桌子的手紧紧扣住,面色阴沉至极,早上看到了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约会现在又得知了作品被盗用,不管哪一样她都焦头烂额。
“你让人去查查看那家店的老板,至少在今天下午我就要见到他,另外通知他给我把婚纱全都销毁了,所有的损失我可以承担给他!”
助理有些懵,“于总监,既然是他们盗用我们的设计为什么不直接去告他们呢,为什么还要反过来补偿他们的损失?”
这是最保全的方法了,因为于曼知道这件事悄无声息的处理掉最好,闹得越大对她没有什么好处。
“让你做就去做,哪那么多废话,还嫌我不够烦是吗?”于曼气的把桌子上的文件全都挥落了,会议室里气压瞬间降低,所有人顿时吓得大气不敢出。
岑兮在酒店一觉睡到了中午才醒过来,酒店的窗帘没有拉开房间里幽暗中透着朦胧的光明,真的很适合冬天的时候赖在被窝里睡大觉,又没有人打扰。
她一睁开眼睛就感觉到脑子浑重浑重的,身上也没什么力气,而且口干舌燥。
她拖着软绵绵的身体下了床,依旧是懒得穿鞋赤着白皙的小脚踩着地毯去茶几边拿起一只杯子倒了点热水。
喝了点水润了润嗓子她又爬到了床上,小脸埋进被子里感觉自己脑袋在嗡嗡的响着。
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滚烫的烧手。
原来是发烧了,看来是昨晚吹凉风吹久了,好不容易想休息个两天却没想到却把自己折腾生病了真是不能享福的命啊!
她拿出手机在上面搜了一下看附近有没有药店,可能需要去买点退烧药。
幸好就在这酒店不远处的几百米就有一家药店,岑兮从床上爬了起来简单梳洗了一下连妆都懒得画了,小脸烧得滚烫泛红。
她来到药店里简单说明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后医生就给她拿了点退烧药和感冒药,岑兮付账时突然发现前台收银员的女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暧昧的意味。
她顺着女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才发现她一直盯着自己锁骨上那还没有消散的痕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