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珀说:“塔克退休前在汤普森手下工作了一年。不过塔克是我们说的那种福音传道者,是个忠诚的浸信会教友。他会对那些犯人讲经说教,说他们会下地狱什么的。汤普森不太赞成这种事。”
“所以,也许是因为他让犯人生活得痛苦,汤普森杀了他报复。”
我的人……
“有可能。”
“那我们传过去的合成照片呢?是博伊德吗?”
“J。T。给我看了,”佩珀说,“是的,很可能是他。我是说,虽然他在这里的时候块头比较大,比较胖。还有,他当时是光头,留着山羊胡——我们很多人都这样,希望看起来和犯人一样邪恶。”
“另外,”典狱长说,“我们开始是在犯人里找,没有查狱警。”
那是我的错,莱姆生气地想。
“哦,该死。”典狱长的声音。
“怎么回事,J。T。?”
“我的人刚才去调博伊德的个人档案。但是——”
“不见了。”
“说对了。”
“这么说他偷了他的记录,以掩盖与查理·塔克之死的一切关联。”塞利托说。
“我会这么认为。”J。T。比彻姆说。
莱姆摇了摇头。“他是担心指纹。因为他曾经作为州政府的职员,而不是罪犯,留下了指纹。”
“等一等。”典狱长拖着调子说,那边有一个女人在跟他说话。接着他又回到了电话上,“我们刚刚从郡书记处的一个人那里知道,汤普森五年前就把家里的房子卖了,而且在本州没有再买任何产业,至少没有用他的名字买。一定是拿了现金后就失踪……而且没有人知道他有什么亲戚。”
“他的全名是什么?”莱姆问。
佩珀说:“我想他的中间名字缩写是G,但我不知道那代表什么。”然后他补充说,“我得说一句,汤普森·博伊德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对程序知道得清清楚楚。”
“程序?”
“《处决行刑程序》。那是我们用的一本厚书,里面详细解释了处决一个人的细节。他让每个工作人员都记住这些细节,并且让他们自己相互演练。‘我必须按书上说的做,我必须按书上说的做。’汤普森总是说,与死亡有关的事绝不能走捷径。”
梅尔·库珀挂上电话。
“是俄亥俄吗?”莱姆问。
技师点头,“奇根瀑布最高防备监狱。博伊德只在那里工作了大约一年。典狱长记得他,因为他的眼睛,还因为他吹口哨。他说博伊德一开始就是一个问题。他为了对待犯人的事和其他的狱警打架,而且长时间和犯人在一起,这样做是违反规定的。那位典狱长认为,现在想起来,他是为了以后的工作而和那些人打交道的。”
“就好像联系那个雇他去杀害证人的雇主。”
“应该是。”
“那里的雇员档案呢?被偷了?”
“对,不见了。没有人知道他住在哪里或者有关他的任何事情。消失了。”
凡人乔……
“好吧,他再不是得克萨斯或俄亥俄州的问题了,他是我们的。展开全面搜索。”
“是。”
库珀开始了标准的搜索程序——产权文件、车管所、旅馆、交通罚单、税……所有的一切。十五分钟内,结果全都来了。有几个汤普森·G。博伊德和一个T。G。博伊德,但他们的年龄和外貌与嫌疑犯都不符。技师又再试了几种不同的姓名拼法,但结果一样。
“代号呢?”莱姆问。大部分专业的歹徒,尤其是职业杀手,都使用代号。他们挑选的名字就像是为电脑或自动提款机设置的密码——是将那些对于歹徒有意义的名字稍作变化。当你发现代号究竟是什么的时候,会发现它简单得让你恨不得踢自己一脚。但是要猜出来却往往是不可能的。不过他们还是尝试了:他们将姓和名的字母换来换去——当然,“汤普森”被用作姓的时候更多。库珀将用颠倒字母的方法将“汤普森·博伊德”这几个字重新排列组合,但从数据库里还是找不到任何资料。
什么都没有,莱姆想,挫败让他有些恼火。我们知道他的名字,我们知道他的长相,我们知道他就在城里……